隨時看望?
他自己的女兒,用著得“看望”兩個字。
霍北城渾身氣血上湧,盯著麵前神色防備的南喬,咬牙切齒道,“南喬,遲有一天我會被你活活氣死,誰告訴你我有人了?”
身體撐到了極限,他的身子在她麵前晃了一下,眼前一黑,直直往她身上倒去。
她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了人。
一同撞上了身後的門。
巨大的響起驚到了外麵的護士,聽到是衛生間發出的聲響,幫忙把霍北城給扶到了病床上。
蘇問白趕過來時,霍北城已經被燒的渾身都泛起了紅。
即便如此,他的手依舊死死的扣住南喬的手腕不肯鬆。
嘴裏還在不停的念叨著。
“不準走……”
蘇問白簡直服了,讓護士拿來點滴掛上。
霍北城剛做過手術,暫時不能用太刺激的藥物,以防他夜裏高燒不退,蘇問白準備給他同時進行物理降溫。
剛解開衣服,南喬下意識的側開了臉。
蘇問白沒注意到這點,拽了拽霍北城的手,試圖把南喬從他手裏解放出來。
結果他無論怎麼做霍北城都沒反應,但凡是南喬動一下,他就立刻加緊力道。
蘇問白對南喬無奈的歎了口氣,“都燒成這樣了,他還認得哪個是你,也算是一種本事了。”
南喬臉色微變,沒好意思接話。
讓蘇問白不用管她,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她現在腦子裏全是霍北城暈倒時的那句話,一想起來腦子就亂的很。
聽到南喬這話,蘇問白眼底閃了閃,知道這兩人肯定是有了新進展。
也不挑明,隻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先用酒精擦了手心和脖子,而後把霍北城的上衣扯到兩邊,給他擦全身。
南喬躲避不下,被迫看了全程。
想到剛才在衛生間的一幕幕,臉色禁不住熱了幾度。
好在蘇問白隻關注在病人身上,沒怎麼注意到她的反應。
收拾好東西就讓護士先離開了。
看著時間不早,蘇問白擔心她守在霍北城身邊睡不好,提議讓她去空餘的房間休息。
霍北城這邊有他在,不用擔心。
南喬剛要起身,還不等開口,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拽回到了坐位上。
她和蘇問白同時愣住。
如果不是溫度計上顯示出他是高燒,她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裝的。
人都快要意識不清了,都沒忘身邊還有一個她。
南喬衝蘇問白搖搖頭,“不用了,我在這裏也一樣能休息。”
霍北城住的這間是之前她用來養傷的病房,裏麵設施很全,不僅有陪護床,還有一個臨窗的沙發。
足夠她晚上睡覺用了。
蘇問白見狀沒再多說,交代了幾句離開了。
外麵天氣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屋內暖氣很足,南喬被霍北城長時間的握著手腕。
感覺手心都冒出了汗。
想要抽離,奈何男人的手像銅牆鐵壁似的,她越掙脫他越收緊的厲害。
她受不住疼,無奈喊了他一聲,“霍北城……”
手腕這才被鬆了幾分,明顯能看出上麵多了幾條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