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不安的心情一直沒有散去。
楊添和去而複返……
看著泉兒的表情有些古怪。
圈兒裏這個時候心中忐忑異常。“少東家,可找到支銀票的人了?”泉兒這樣問已經逾矩了……白河若是鎖定了楊氏綢布莊,那麼自己一個大肚子的婦人一定會藏不住的!怎麼辦?現在若是提出離開那麼逃跑的舉動就越發明顯了吧……
“沒有!”楊添和回應道。
楊添和沒有過多的表示,直接坐在旁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泉兒坐立不安,但是又不能表現得過於明顯。
“少東家!來了貴客!”林管事喜氣洋洋地道。
“知道了!”楊添和懶懶回答道。放下手中的茶盞,踱步出門。
貴客?泉兒心中的不安達到了頂峰!
會是誰呢?不會是……不會的不會的!
一頁賬冊,從楊添和進來一直到楊添和離開又返回,泉兒仍舊動也沒動過。
楊添和看著愣愣發呆的泉兒,“青賬房!來人說要見以為懷孕的婦人!”
從一開始就隱約覺得,這個青免不普通,那身世也就隻有林管事那樣的才會信以為真。若是一般人家的女子,怎麼可能知道那樣玄妙的算術。
“是麼?”泉兒已經把自己的不安壓製住,冷靜地回答道,“來人在哪裏?”
“在前廳!”店鋪特地設置給那些有身份的人一個地方喝茶看布,稱為前廳。
“我這就去!”泉兒站起來,撫平身上衣服地皺痕。
楊添和若平素隻是稍微好奇,那麼此刻確實真的好奇和懷疑了!這個青免,什麼時候有那麼一股高貴不可侵犯的氣質的?!
泉兒也不講究什麼先後順序,抬步走向前廳。
楊添和滿腹疑問地跟在後麵。
快到前廳的時候,泉兒立定了腳步,平靜了一下心緒。這才排踏緩行步入前廳。
是他!
泉兒身形一震,居然是他!
“不知道這位公子尋找一名懷孕的婦人所為何事?”泉兒低聲道,聲音有點糯音,,軟軟的,有一種說不出的嬌柔。這個泉兒平素的清亮悅耳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秦綏沒有說話,似乎眼中隻有他手中的那杯茶,專心地輕輕地吹著茶葉。
泉兒也不著急繼續提問,乖巧地靜立在一側。
秦綏似乎喝完了茶,這才說道,“聽說你是這綢布莊的賬房?那麼你知道是誰拿了一張5000兩的官銀銀票去兌換麼?”
“回公子話,小女子……”泉兒此刻意識到,自己的震驚會惹人懷疑,隻能假裝是看到一個富貴公子哥的表情,有些唯唯諾諾就好,“小女子隻是一個普通地賬房,支出銀票這樣的事小女子是不知道的。”快點走吧!這裏隻有以為大了肚子的為生活不懈奮鬥的婦人而已……
“哦?”秦綏滿眼玩味地看著泉兒,“一個女子做賬房!很特別呢!”說完站起身,徐徐靠近,一手抓住泉兒的下巴,逼迫泉兒麵對自己的臉,“青泉!好久不見啊!”
泉兒類型一震!這個秦綏不是太子麼?大老遠地跑來這裏做什麼?
事實上,上一次大戰告捷,白河就拿到了內奸的證據,使勁一切手段讓內奸指向時任太子的秦綏,逼迫他下台。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秦綏需要一個足夠硬地砝碼,讓白河放棄這一次廢太子計劃。青泉,就是一個機會!不知道那位冷血的弟弟會不會在乎這樣一個女人?不過派出去的探子都說他鋪天蓋地地尋找一個懷孕的女人!懷孕的女人,不就是那個戶部尚書白淼其實就是青國的公主青泉麼!
不管怎麼樣,秦綏一定要先一步找到青泉。這一次知道從官銀銀票查也是自己福臨心至想到的。原本不抱什麼希望,一直在妓院和相公館尋找,青泉最擅長那些聲色活動,她以前就是這麼發家的。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從良了,當了個什麼掌櫃!
泉兒被秦綏緊緊地捏著下巴,疼得淚水都彪出來了。
“怎麼?青泉公主見到本太子不高興?!”秦綏悠悠道,“亦或是你覺得本太子現在成為眾人所指的賣國罪人已經不值得你抬眼看一看了?!”秦綏咬牙切齒道。
“小女子不曾輕視過公子分毫!望公子明辨!”泉兒艱難無比地吐字道。
“哼!”秦綏甩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今天就算你不是青泉你也必須是青泉!你以為你做的那些幼稚的掩飾能夠迷惑住本太子的眼睛麼!?”秦綏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氣度。
泉兒一得自由,猛烈地咳嗽起來。差點就被掐斷氣~“咳咳咳……”
秦綏的眼神變得陰狠,朝守在外麵的屬下道:“把清秋子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