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戰一連二班,戰雷正在擦著配備給他的那把匕首槍,和戰雷同樣一起參加過特種兵集訓的夏國強正在擦著一部九五式自動步槍,他們擦的很認真,每一個零部件在他們手裏都想寶貝似的。有人把自然生命比作第一生命,政治比作第二生命,而作為戰士的他們,把槍比作第三生命。如果不好好的對待手中的武器,到戰時武器就會給它的使用者造成終身無法挽回的局麵,那就是讓第一生命消亡。
戰雷一邊擦著心愛的匕首槍,一邊對旁邊的夏國強說:“老夏,你看現在那個一班的新兵,牛的不行了。”
夏國強一直專注著擦他的九五式自動步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還是接了一句,說:“哪一個新兵?”
戰雷滑稽的一笑,說:“老夏,不要裝糊塗好吧!還能有誰?不就是我們曾經打過的那個新兵烏雲木嗎?”
夏國強猶豫了一下,說:“都過去的事情了,還提它幹什麼?那是我們從來沒有過的恥辱,也是我們終身不會忘記的一個終身教訓——戰友!什麼是戰友?應該是親如兄弟!”夏國強放下停止了擦拭手中的部件,接著說:“老戰!你忘了教導員找我們談心的時候說過的話了嗎?”
戰雷也停止了擦拭手中匕首槍的動作,說:“我沒有忘記!我們那樣做確實對那個烏雲木有點過分了,你也不想想我們當時不是也是這樣過來的嗎?現在我還和我以前的班長保持著聯係,這難道不是戰友情嗎?”
夏國強看著腦袋還有點轉不過彎的戰雷,說:“時代不同了,當時我們受班長打的時候,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是我們還是能夠堅持的忍下去。現在的年輕人的想法和性格已經不再是我們那個時代的人所想想的了。”夏國強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如果說這樣的人能不能為國家流血犧牲,我敢保證他們的心是和我們是一樣的,愛國的心永遠都是一樣的,但是他們處事的方法和接受事物的方式和我們不一樣。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會一個選擇做逃兵,一個幹麵對老兵的欺負要動刀子的緣故。”
戰雷聽了夏國強的話後,說:“老夏,我不否認,時代不同了,管理方式也在變化。現在不是也在提倡‘依法帶兵’、‘以情帶兵’等這些我都懂,可是做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戰雷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槍,說:“老夏!你看那個烏雲木,被連隊的幹部誇成什麼樣了?什麼訓練積極分子啦!訓練標兵了!我看就是。”說著就有點火了,說:“就他那點訓練量,還說他是訓練標兵?老夏,你說是不是?”
夏國強笑了一下說:“老戰!你誤解了不是?這是連隊幹部的一種策略,連隊需要一個新的標杆來影響這批新來的新兵,讓他們跟著他一樣的訓練。如果把我們樹立了標杆,新兵們回想:你是老兵,訓練好是應該的,我們才來幾天?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能提高他們的訓練熱情了,懂了嗎?老戰!做事、說話要多站在高一級別位置想想?”
戰雷聽了夏國強的話,感覺很有道理,自己確實有時候想的太片麵了。但是看著夏國強一種說教的語氣,有點不服氣的說:“我說老夏,你剛才說的頭頭是道的,說什麼站的位置高一點考慮問題。我看要打烏雲木的時候,就你最積極了,那時候你怎麼不站在高一點考慮問題啊?落的和我一樣灰溜溜的離開新兵連隊。”
夏國強聽了戰雷的反問,心中有點尷尬,說:“那個!那個當時不是還沒有聽教導員的教誨嗎?現在我都想明白了,你想明白了嗎?”
戰雷大聲說了一句,說:“就你覺悟高,我看你也沒有什麼動作和想法啊?”
夏國強不明白為什麼戰雷會這樣問,一臉疑惑的說:“什麼意思啊?”
戰雷說:“我最近發現這個烏雲木和那個王雲山的兩個新兵,每次訓練場上都是比這幹,這一點像當時我們在特種大隊的時候,那個時候要不是比這幹,早就堅持不下去了。”戰雷看著還是一臉疑惑的夏國強,繼續說:“你看那個烏雲木,每次訓練結束後,都大談他在訓練中經驗和好的作法,就他那樣的經驗和作法不是誤人子弟嗎?要是這群新兵都按照他的方法練的話,肯定會被他帶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