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連我也沒有權力調閱他的資料。但是我已經可以大略猜到他服役的部門。如果你信任自己的兄弟,這一次就聽我的勸,離他遠一點!”
“不行!”方晨板起了臉,他一字一句的道:“你可以不告訴我他的資料,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心裏的想法,那就是……邪不勝正!”
安成慢慢發出一聲歎息,他太清楚自己這個兄弟的性格,他猶豫了片刻,直到方晨走下警車,準備切斷通訊的時候,他才低聲道:“在正常人的社會中,你算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精英份子,就算是在警察部隊中,你的槍法、身手和頭腦都能擠進一流,但是你很快就會發現,你這一次要麵對的,是一台真正的殺人機器!”
電話中傳來一陣盲音,方晨沒有聽到安成後麵的一段話,他合上了自己的手機,跳出警車,快步走向現場。
縣公安局刑警隊、派出所、聯防隊還有大約一個連的武警部隊組成了追緝石猛的主體力量,他們的指揮中心就設在李家村背後那座大山的出口處。十幾輛警車,幾輛軍車外加兩輛救護車,把大山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醫生,醫生在哪裏,快點過來啊,我的兄弟受傷了!”一名武警部隊中尉手裏抱著一名右腿被燒成一片漆黑的傷兵,帶著一群全副武裝的武警從大山裏跑出來,他的眼睛裏還掛著淚水,他放聲狂叫道:“我們有三個兄弟受了傷,他們需要緊急治療,醫生,快點把救護車開過來!”
負責指揮所有武警部隊的上尉,看著混身傷痕累累的士兵,瞪著眼睛怒吼道:“你******怎麼帶的兵,你們二十多個人又有狙擊手,去追捕一個罪犯,竟然被人家打得成了逃兵?!”
中尉狠狠甩掉眼睛的淚水,看著那幾個朝夕相處的士兵被送進救護車,他竟然忘了身為一個軍人最忌諱山頭主義,更不允許用大哥、兄弟這種稱謂,他嘶聲叫道:“那個混蛋在山裏布滿了地雷,他是有意一點一點把兄弟們引到了他早就設好的雷區!現在整座大山裏到處都是地雷,到處都是陷阱,大哥我們這一仗被人打得好冤啊!”
地雷!這種隻有在戰場上才會出現的最純粹殺人武器,震得所有人雙耳嗡嗡作響,幾乎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
一名手裏拎著狙擊步槍的班長也嘶聲叫道:“那個家夥是個老手,他的身手十分敏捷而且不斷變換假動作,他無論是行走奔跑或者是潛伏,每一個動作的持續時間都在零點八秒以內,選擇的位置更是角部刁鑽,我連開了十二槍,但是根本無法打中他!”
班長舉起自己的八五式狙擊步槍,叫道:“他隻開了一槍,你們看!”
看到那個班長舉起來的八五式狙擊步槍,四周不由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就連方晨也眼皮不斷狂跳,對方隻用了一槍就打碎了這枝狙擊步槍上的瞄準鏡!如果石猛不是誤打誤撞射碎這隻瞄準鏡,他絕對是一名最可怕的神槍手!
“報告,我是第二捕索小組組長段衝,我們已經發現罪犯,他正在向東南方潛逃……”
在步話機裏猛然傳出一聲短促的槍響。
在場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可以隱隱聽到有人放聲狂吼:“報告,我的狙擊步槍瞄準鏡被他打碎了!”
第二小組組長段衝伸長了脖子,急叫道:“你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還好,隻是被子彈擦破了一點皮!”
方晨突然一把搶過上尉手中的步話機,狂吼道:“小心地雷!”
段衝疑惑的問道:“你是誰?”
“你別******管我是誰,現在立刻停止追蹤,小心注意你們的腳下!”
話音未落,步話機裏就傳來一聲慘叫,“我的腿!火,火,火,我的腿著火了!”
段衝嘶聲叫道:“快點幫他把火撲滅!”
現場一片混亂,四五個士兵脫下身上的軍裝,拚命幫自己的同伴撲打大腿上的火焰,但是這些火焰卻越燒越猛,那個士兵痛得不停在地上打滾,發出一聲又一聲痛苦的哀號。段衝望著顏色絕不正常的火焰,他猛然發出一聲狂叫:“****他媽的!這是鎂帶燃燒的顏色,那個混蛋在汽油裏添加了鎂粉啊!按住他的身體,其他兄弟快從地上抓起土蓋到他的腿上!快!快!快!再晚了我們兄弟的腿就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