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不負有心人,梁超終於幫唐孟問到了一個兼職。地點是在一個小酒店,上班時間一般是晚上,工作內容就是跟著那些大媽大嬸洗洗碗什麼的。
工作雖然是又髒又累,但唐孟自小吃慣了苦頭,這點活兒可難不倒他。因為他很是勤快,所以大媽們都對他印象很好。又不知這些大媽是從哪門子得到他的境況,這讓他的待遇更是與日俱增了。
我們這位追夢少年最近的病症愈發變得嚴重,那夢境的出現次數是越來越頻繁了,而且那夢的時間似乎長得離譜,長得好像真實的生活一般。他感覺自己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於是他也不知去了多少家醫院,找了多少個神經科的大夫,那些大夫們都說他沒什麼毛病,隻是身體有些虛弱,可能是因為長期的疲勞造成的,建議他多保養好身體,別太累著了。麵對醫生們那樣的言辭唐孟顯得很無奈,但也不知如何是好,隻得就這麼一直被夢境捉弄。
直到這麼一天,他一如既往的拖著疲憊的身軀,從酒店回到宿舍。先是溫習了會兒功課,直到眼皮一直在打戰後才終於放下書,隨便洗漱了一番,往床上一躺,不過幾秒就這麼昏昏的睡去了。
時間悄然而過,又是一個晴朗的清晨,今天唐孟睡的特香,什麼夢都沒做。當窗外微弱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映射在唐孟的雙眼時,她才迷迷糊糊起了身,伸了伸賴腰,看了看一旁的鬧鍾,發現已經七點半了。這可急壞她了,她急忙拿了件T恤穿了進去,牛仔褲一套,拎起書包正要出門,這才發現自己的頭頂上好像有些不對。
“啊……”一個驚聲尖叫,她發現自己的頭發變的長過了肩膀!隨之她又低了低頭,發現胸前竟隆起兩座可愛的小山丘,接著又是習慣性了掏了掏下麵。“壞了,該有的沒了,不該有的卻出現了!”她似笑非笑的愣住了。
“不對,這是夢,這肯定是夢……”她盡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先是拍打幾下自己腦門,發現沒有作用。想想這可能是力道不夠,於是她便改作撞牆。隻見“撕拉”牆竟然被他撞出了一道口子。她神色一頓,這才想起那隔離牆是紙糊的。
“幹嘛啊,唐孟你想拆房子啊?”房間裏傳來梁超的聲音。
此時唐孟本想躲,可這房子就這麼屁點小,躲到哪都是一個結果。
沒等她做好什麼準備,梁超便從房裏走了出來,問道:“你今天怎麼啦,頭發都不打理就出門啦?一點女生樣都沒,小心以後嫁不掉!”
這話可嚇壞了唐孟,她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表麵好似風平浪靜,可內心裏早已是激起了驚濤駭浪。
照梁超口中所說,好像自己在這世間本來就是個女孩。可真的是這樣嗎?‘難道我以前的近二十年的歲月都是夢?不……不可能!’唐孟依舊不斷的敲打著自己的頭。
“怎麼啊?談戀愛談傻啦?還不快點打理,馬上就要遲到了。”梁超一邊催促一邊正準備洗漱。
此刻唐孟的這心裏是何等的困惑,她完全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更難想象連這位跟她這麼多年的兄弟也如此肯定自己是女生。她幾近崩潰,她急迫的衝到梁超跟前,使勁的搖了搖並激動的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是女生?我真的是女生?”
“瞧瞧你,就你那聲音,嫩到那地步了,還需要問這麼無聊的問題?看來你真的是談戀愛談傻了。”梁超的言語漫不經心,在他眼裏戀愛中的少女都這副德性。
“什麼?我還戀愛了?”唐孟的精神完全崩塌了,雙目怔怔地定在原處,麵容變得有些扭曲,若有陌生人在場,估計都會以為她這是精神病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