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母親難過,我沒有再問其他的問題,隨便和母親聊了一會兒,逗的母親喜笑顏開的。
我想,家,應該是這樣才對,有歡聲笑語,有相敬如賓,有謙有讓,和和氣氣的才是家。
可是,隻要父親在家,立刻就會變得沉悶起來,說話都要小心翼翼的,哪裏還敢像現在這樣開心的笑。
父親對我造成的心理陰影太大了,大到我想父親突然間消失掉,再也回不來才好。
腿傷的日子過的很無聊,我每天隻能呆在炕上,偶爾天氣暖和的時候會被母親抱到院子裏坐一會兒。
母親的臉,也在一天天的好轉,淤青已經快要不見了,氣色也變的越來越好,這還得感謝大春叔,這些日子,母親每天都會過去讓大春叔給擦藥。
“媽,大春兒叔怎麼不讓你把藥水拿出來,那樣我就可以幫你擦了,”白雪疑惑的問
“那是你大春叔自己調配的,現調現用的效果才好,”母親騙著我說
“哦,這樣啊!”
我不明所以,既然母親那麼說了,那也隻能讓母親天天過去了。畢竟人家是世代相傳的中醫世家。
父親有時候贏錢了,晚上回來的時候就會不管什麼時間和母親來上一回,完事兒後倒頭便睡,完全把母親當成了工具一樣。
有時候父親會徹夜不歸,我便問母親,母親也不說,隻說不讓她瞎打聽,大人的事兒不讓小孩兒知道。
可我還是隱約猜到,父親可能在別人家裏過夜,就是那次晚上偷聽到他們說的話裏的那個女人,至於是誰,我一直不知道,直到有一天那個女人找上門來,和母親吵了一架,我才第一次見到她。
不過,這樣的日子,對我來說就像過節一樣,看不到父親凶神惡煞的臉,我和母親也能多了一些笑聲,隻是不知道這種笑聲會持續多久就會被打破。
傍晚的時候,父親回來了,我收起了一天的笑容,開始變得小心起來。
進到屋裏,父親看了我一眼,然後把手裏拎的東西往炕上一扔。
“他爸,回來了,吃飯沒有!”母親趕緊問道
“吃個屁,老子餓了,把這豬頭肉切了,給我買瓶酒去。”父親說著躺到了炕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得意的樣子。
我看在眼裏,氣在心裏,一個隻會打老婆打孩子的男人有什麼好得意的。
“他爸,沒有錢了,要不今晚就別喝了行嗎?”母親試探著問道
“媽的,瞧不起老子咋滴,不就是錢麼,老子差那一瓶酒錢麼,”父親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說完從兜裏掏出一摞錢拿在手裏對著母親顯擺起來,然後直接摔在了炕上。
“他爸,你從哪弄這麼多錢,”母親見到那麼厚一摞錢,明顯吃驚不小,就連我也吃了一驚。這麼多錢我還從來沒有見過。
“用不著你管,老子一不偷二不搶,憑本事掙來的,你以為我天天出去鬼混了啊,別廢話,趕緊買酒去。”
嗬,一不偷二不搶,這話說出口我估計連鬼都不信,就他那個德行誰不知道,好吃懶做的玩意兒。
“嗯,我這就去,”母親從錢堆裏拿了一張百元的,然後趕緊出了門!
母親走後,剩下我和父親單獨在屋裏,讓我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趕緊拿起課本假裝看了起來。
“雪兒啊!是不是特瞧不起你爸!”父親突然間的問話嚇了我一跳,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該怎麼回答。
我是看不起他,他也沒有讓人看的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