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祈禱著,父親千萬不要打母親,千萬不要。
可正在我祈禱的時候,坐在炕上的父親突然踹出一腳,把坐在炕沿上的母親直接踹了下去。
冷不防的來了這麼一腳,母親一點準備都沒有,噔的一下就坐在了地上,我估計摔這一下,母親腦袋都得墩的嗡嗡的。
母親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才一手杵地,一手扶著被父親踹的地上站了起來,母親眼裏噙著淚,沒敢吱聲。
隻是再次爬到了炕上,來到父親的後麵給父親揉起肩來。
母親的命咋就這麼苦,性格怎麼就這麼懦弱,永遠不知道反抗,我偷偷的看著母親,眼淚順著臉頰不停的滑落,嘴唇緊咬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而父親那張臉卻猶如地獄的魔鬼,凶神惡煞的,胸膛因氣上下起伏著。
而這一切皆是因為別人生了兒子,回家把氣撒到了母親身上,多麼無能的男人,隻會對母親施暴。
屋裏一時間陷入了安靜,隻聽到父親那粗重的喘息聲和我自己怦怦的心跳聲。
“去,把酒給我拿來,媽的,氣死我了,今晚上非得弄死你個臭婆娘不可,”父親罵著母親,沒有再動手就是對母親最大的恩賜了。
母親乖乖的下了床,我看到母親下炕的時候臉上因疼而變的扭曲的變形,知道父親這一腳又讓母親受傷了。
我的媽啊,何時你的身上能夠沒有傷,能夠不用每天承受著肉體上的疼,不再有心靈上的傷。
舊傷剛好,又添新傷,母親卻還是百依百順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好漢無好妻,賴漢娶花枝”。
真懷疑當初母親是怎麼看上父親的,嫁了這麼個喪盡天良的玩意兒。等有機會我一定要問問母親到底是為了什麼。
母親小心翼翼的把酒遞給了父親,又問道:“他爸,幹喝酒不好,你想吃啥我給你做去。”
母親還是百般討好著父親,或許是希望父親能手下留情,別當著我的麵打她吧!
“去,給我買點花生米,再買兩根火腿腸。”父親說道
“嗯,那你慢點喝,我很快就回來,”說完忍著疼急忙出了門。
父親自己喝著酒,歪著脖子看向我
“你個賠錢貨,要不是你老子能讓人瞧不起嗎?”早晚把你賣了換酒喝。
說完又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把頭低到我的身邊後打了個嗝說:我怎麼揍出你這個沒用的貨
從父親嘴裏出來的那種酒氣帶著很臭的味道,真懷疑他是從外麵吃屎回來的,也懷疑母親是怎麼忍受父親喝完酒後帶著那種讓人犯嘔的臭氣做造人運動的。
母親的忍受力真的那麼強嗎?我不知道,反正我聞了那個味道惡心的要死。
貨,我是貨嗎?我是你和母親洞房快樂時的產物不是嗎?我是你的親閨女啊,你怎麼可以說我是貨,你快樂的時候你怎麼沒嫌棄母親。
母親很快的回來了,是怕父親喝多了看我不順眼打我。
如果父親打我,也隻有母親肯護著我,寧願自己挨打也要護著我!
“他爸,買來了,我把這根給你切了去!
切根?你要切誰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