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破壞我家庭的人我憑什麼要向他們道歉,該道歉的是他們而不是我。”
簡思潼大聲的怒吼,仿佛是要把自己在這個家裏受到了十幾年的委屈都吼叫出來。
“你……”簡政民伸出手指著簡思潼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這樣的戰爭在過去十八年裏幾乎是天天在上演。
“我告訴你簡思潼,過去的事情,跟麗麗還有小雅根本就一點關係也沒有,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牽扯到麗麗和小雅身上。是我讓她們母女受了委屈的。”
簡政民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一副好丈夫好父親的模樣。但是他在保護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的時候,又何嚐不是在傷害另一個女兒的心呢!
“你以為我會原諒你嗎?在媽咪還沒有過百日的時候,你就把他們倆接到家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我爹地!”
簡思潼聲嘶力竭的呐喊。一想到自己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簡思潼就忍不住紅了眼眶。她永遠都忘記不了,簡政民在自己母親屍骨未寒的時候,就把他們這對狐狸精母女接到了家裏。
媽咪是因為什麼死的,就是因為簡政民搞外遇把她氣的重病。而在自己媽咪重病的時候,簡政民不但一次沒有出現,反而是守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這些深刻痛苦的記憶,就算是簡思潼死的那一天她也不會忘記的。簡政民麵對簡思潼的指罵,隻能是無奈的揉了揉自己頭,有些頭疼,這些年每當麵對自己小女兒的時候,簡政民都感覺到很無力。這樣的戰爭遠遠沒有結束的那一天。上官蘭兒的死一直都是簡思潼一輩子都解不開的心結。
每天簡思潼麵對自己都是一副仇視的模樣,總是做一些惹自己生氣的事情。沉默了片刻,簡政民不想要在繼續下去,這無謂的戰爭,“簡思潼,我不管你原不原諒我,你都是我簡政民的女兒。明天在新海潤大酒店有一場宴會,你必須給我出席!”
壓低自己的聲音,簡政民盡量壓下自己的怒火。
“不要。”
想也不想要簡思潼就拒絕。收起自己的眼淚,因為簡思潼知道簡政民才不會為自己的眼淚而心痛。所以她無論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會在簡政民的麵前掉一滴眼淚。她的眼淚隻會為懂得心疼她的人而流。從小到大,簡政民都沒有讓簡思潼參加過一場宴會。因為簡思潼隻會讓他覺得丟臉。她的存在隻會讓他感覺到厭惡。而簡思雅一回來,他就讓自己參加宴會,簡思潼不用猜也知道簡政民心中所想,無非就是讓自己這支綠葉去襯托簡思雅這多豔麗的花。她幹嘛還要乖乖的聽他的話,任他擺布,反正她也不奢望自己可以從他那裏獲得一點點的父愛。
“不去也得去!”
簡政民用不可商量的口吻命令著簡思潼。簡政民明顯的是在通知簡思潼,而不是在跟她商量。
簡思潼倔強的抬頭,毫無畏懼之意的迎上簡政民的憤怒的雙目,“我要是就不去呢!”冰冷的話語中透露出簡思潼的倔強與不屈。
簡政民完全不把簡思潼的倔強放在眼裏,冷哼一聲,“哼!別忘了你的護照還在我的手裏。如果你明天不去參加那場宴會,我告訴你,美國的珠寶設計大賽我也不會讓你去參加的。我想以我市長的身份,你的校長還是會賣我幾分薄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