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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生於木,禍發必尅。奸生於國,時動必潰。知之修鏈,謂之聖人。

筌曰:火生於木,火發而木焚。奸生於國,奸成而國滅。木中藏火,火始於無形。國中藏奸,奸始於無象。非至聖不能修身鏈行,使奸火之不發。夫國有無軍之兵,無災之禍矣。以箕子逃而縛裘牧,商容囚而蹇叔哭。

天生天殺,道之理也。

良曰:機出乎心,如天之生,如天之殺,則生者自謂得其生,死者自謂得其死。

天地,萬物之盜;萬物,人之盜;人,萬物之盜。三盜既宜,三才既安。

鬼穀子曰:三盜者,彼此不覺知,但謂之神。明此三者,況車馬金帛,棄之,可以傾河填海,移山覆地,非命而動,然後應之。筌曰:天地與萬物生成,盜萬物以衰老。萬物與人之服禦,盜人以驕奢。人與萬物之上器,盜萬物以毀敗,皆自然而往,三盜各得其宜,三才遞安其任。

故曰:食其時,百骸理。動其機,萬化安。

鬼穀子曰:不欲今後代人君,廣斂珍寶,委積金帛,若能棄之,雖傾河填海,未足難也。食者所以治百骸,失其時而生百病。動者所以安萬物,失其機而傷萬物。故曰時之至間,不容瞬息,先之則太過,後之則不及,是以賢者守時,不肖者守命也。

人知其神而神,不知其神所以神也。

筌曰:人皆有聖人之聖,不貴聖人之愚。既睹其聖,又察其愚。既睹其愚,複睹其聖、故《書》曰:專用聰明,則事不成,專用晦昧,則事皆勃。一明一晦,眾之所載。伊尹酒保,太公屠牛,管仲作革,百裏奚賣粥,當衰亂之時,人皆謂之不神及乎逢成湯,遭文王,遇齊桓,值秦穆,道濟生靈,功格宇宙,人皆謂之至神。

日月有數,大小有定。聖功生焉,神明出焉。

鬼穀子曰:後代伏思之,則明天地不足貴,而況於人乎?筌曰:一歲一三百六十五日,日之有數,月次十一二,以積閏大小,餘分有定,皆稟精炁自有,不為聖功神明而生。聖功神明,亦稟精炁自有,不為日月而生。是故成不貴乎天地,敗不怨乎陰陽。

其盜機也,天下莫能知。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輕命。

諸葛亮曰:天子太公,豈不賢於孫、吳、韓、白?所以君子小人異之。四子之勇,至於殺身,固不得其主而見殺矣。筌曰:季主淩夷,天下莫見淩夷之機,而莫能知淩夷之源。霸王開國之機,而莫能知開國之源。君子得其機,應天順人,乃固其躬。小人得其機,煩兵黷武,乃輕其命。《易》曰:君子見機而作,不俟終日。又曰,知機其神乎?機者易見而難知,見近知遠。

瞽者善聽,聾者善視。絕利一源,用師十倍;三反晝夜,用師萬倍。

尹曰:思之精,所以盡其微。良曰:後代伏思之,耳目之利,絕其一源。筌曰:人之耳目,皆分於心,而竟於神。心分則機不精,神竟則機不微,是以師曠薰目而聰耳,離朱漆耳而明目、任一源之利,而反用師於心,舉事發機,十全成也。退思三反,經晝曆夜,思而後行。舉事發機,萬全成也。太公曰:目動而心應之,見可則行,見否則止。

心生於物,死於物,機在於目。

筌曰:為天下機者,莫近乎心目。心能發目,目能見機。秦始皇東遊會稽,項羽目見其機,心生於物,謂項良曰:彼可取而代之。晉師畢至於淮淝,符堅目見其機,心死於物,謂符融曰:彼勍敵也,胡為少耶?則知生死之心在乎物,成敗之機見於目焉。

天之無恩而大恩生。迅雷烈風,莫不蠢然。

良曰:熙熙哉。太公曰:誡懼致福。筌曰:天心無恩,萬物有心,歸恩於天。老子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是以施而不求其報,生而不有其功。及至迅雷烈風,威遠而懼邇。萬物蠢然而懷懼,天無威而懼萬物,萬物有懼而歸威於天。聖人行賞也,無恩於有功。行伐也,無威於有罪。故賞罰自立於上,威恩自行於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