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老胡沉不住的道“林兄弟這麼有雅興”
我對他會心一笑為了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就讓老胡給我詳細說一下關於樓蘭古國的情況,我們也可以多了解一下。
對我這問題他並沒有推辭,研究斷代史的他,對樓蘭的文化和曆史也是相當有研究的,看到我這麼有興趣似乎得到人們的認可還讓他挺高興的,畢竟現在對這方麵感興趣的年輕人已經很少了,大家迫於生存和社會壓力都已習慣了快餐文化,無暇顧及這些並不能帶來直接經濟利益的事,人們過多的是追求物質上的東西,造成了現在大多數人精神硬著陸。
稍微理了一下思路老胡就侃侃說來“其實樓蘭本身就是一個迷,因為它是如何出現的什麼時候出現的,是什麼原因導致它消失的,這些到現在都沒有確切的曆史文獻記載,似乎它是突然就出現在了這片沙漠裏一樣,最後又寂靜無聲的歸於流沙之下,時至今日,盡管有眾多學者付出了巨大心血,但樓蘭古城的興衰與消失,還是個偌大的謎團,有一點可以確定,由於孔雀河提供生命之源,這裏才逐漸繁榮起來,但原始樓蘭人是北歐人,新疆的古人類群體“樓蘭人”屬於東亞人群(黃種人)和歐洲人群(白種人)的混合體。樓蘭人使用中亞去盧文作為官方文字,而樓蘭本族語言卻是一種印歐語係的語言,學術界稱作“吐火羅語”這再一次提醒我們,在遙遠的古代,有一支印歐人部落生活在遠離歐洲的樓蘭。
現代研究成果表明,東西方人類文化交流可上溯至4000年前。全世界的學者都在關注這樣一個話題——“東方到底在什麼時候遇到了西方?”東西方文化始於何時?一般認為,西漢時張騫出使西域、開辟絲綢之路的“鑿空之舉”是東西方交流的開始。而研究表明,4000餘年前的古代樓蘭人已經是東西歐亞大陸人群的混合人群,也就是說,東西方交流早在4000年前就已開始,比傳統認為的早了2000年。
在沙漠中建立一座城市那可是大手筆,這說明古樓蘭在最繁華昌盛時,完全不像我們現在看到的僅剩餘一些斷壁殘垣的城牆,在那時城區也是有宮殿的,中國傳統文化注重鞏固人間秩序,與西方和伊斯蘭建築以宗教建築為主不同,中國建築成就最高、規模最大的就是宮殿。從原始社會到西周,宮殿的萌芽經曆了一個合首領居住、聚會、祭祀多功能為一體的混沌未分的階段,發展為與祭祀功能分化,隻用於君王後妃朝會與居住。在宮內,宮殿常依托城市而存在,以中軸對稱規整謹嚴的城市格局,突出宮殿在都城中的地位。特別是從秦朝以來宮殿就作為權力中央集權製和文化發展的象征,也是當代君王審美和理念的折射,到隋唐發展到頂峰,雖以後各朝各代都有所改變,基本上都是花紋和局部細節上的變化,主體結構還是沿襲以前,樓蘭古宮殿雖沒有當時皇帝的精美豪華,但也體現了當時經濟文化的發展,現在這一切都埋在了流沙之下,包括財富、文化、宗教等。
現在很多人都因為樓蘭的消失而對其文化產生無限的好奇,在漢代時人們可不這樣想,漢時的樓蘭國就像反複無常的小人,有時成為匈奴的耳目,有時歸附於漢,玩弄著兩麵派牆頭草的政策,介於漢和匈奴兩大勢力之間。這對當時的邊關和漢代老百姓的生活產生巨大的影響,它本身軍事力量並不強大,可做為邊疆要塞和匈奴勾結在一起,無疑是打開了邊疆了大門,讓匈奴可以長驅直入,在匈奴的踐踏下一度很多地方民不聊生生靈塗炭,唐代王昌齡的“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的豪情詩句卻是對當時最好的描寫。這也體現出在一定的曆史背景下,古樓蘭經常扮演在我們背後插一刀的角色。
後來因為“太陽墓”的盛行,樓蘭日漸衰弱,這應該是古樓蘭的一種宗教儀式,整體透漏了一種莫名的宗教意義,蘊含著難以撩開的層層迷霧,可代價卻太大了,幾乎砍光了附近所有的胡楊樹,在沙漠裏堅強的胡楊樹不僅是一道粗獷充滿生機的風景,也是存水固土防止水土流失的最重要方式,沒有了它們最終導致孔雀河改道,太陽墓對於樓蘭人是多麼重要的宗教儀式以至於讓自己毀滅都在所不惜,但古樓蘭卻不是因此而消失不見的,這些埋葬在流沙下麵的秘密,何時才能對人們揭開它神秘的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