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就把相冊翻開,沒有停留我一直翻到我在父親船上玩耍的那張,這張照片還是當時我父親的朋友參加他的船時,看到我無憂無慮天真的樣子偶然拍下的,最後就洗出來送給了我。
我把從盒子裏拿出來的那張照片和這張放在一起,仔細地尋找著,鍾琳已恢複了平靜,這時她也被我的這種舉動給吸引了。不過看了一會後她就感覺失望了,因為這兩張照片根本就沒有相似之處。
我卻還是不想放棄的尋找著他們相似的蛛絲馬跡,因為這也許跟我父親的失蹤有很大關係,我也一直很想弄明白,當年我父親為什麼會一聲不吭的就離我和母親遠去。現在他會是在哪裏?我想知道我父親的迫切心理一點也不比鍾琳想尋找她父親的下落差。
終於在鍾琳完全喪失信心時,我找到了一些足以顛覆我們以前所有認知的東西。因為激動無比,當我把兩張照片中的共同點指給鍾琳看時,解說了半天她才明白--當年她父母拍照的船,就是我父親開的“破浪號”。雖然由於當時的科技,沒有單反和調節焦距兩張照片中船身都沒有顯出來多少,主要突出的都是人物,而且拍攝的角度部位也相差很多,但其中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船右側扶手欄杆上都有一道明顯的劃痕,不過由於照片時間太長已經發黃,不認真找還真看不出來。
對於這道劃痕的來曆,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那船就是因為我才會在全新的船身上多了一道疤。我記得那是在初夏的一個早上,我非要纏著我的父親到他新的船上看看,父親本來不願意說船上太危險,我拉著他不讓走,最後他拗不過我才把我帶上船。不過由於是新船各項性能都在檢測測試中,所以父親忙的根本無暇顧及我,在他不注意時我悄悄溜出駕駛室,跑到甲板上去玩。那時感覺如果能離海更近一點就好了,就爬到欄杆上向外渴望的看去。一個不小心我就從上麵掉到水裏,父親知道後毫不猶豫的就從上麵跳了下來,假如父親再晚一會兒,我就去向親愛的毛主席報到去了。當時甲板上沒有多餘的繩子,其他人就把拉錨的鐵鎖鏈從上麵丟下來拉我們上去,由於摩擦就有那道疤痕。
我說當時在鍾琳那看到這張照片時,好像有什麼東西似曾相識,原來就是父親的船。當我給鍾琳指了三次這兩張照片中相同位置都有劃痕後,她才恍然大悟道“你父親不在這7個人裏麵嗎?
我搖搖頭黯然道“不在,不過有可能他當時在照相,具體是不是這樣,我打算問一下姥姥,她應該比較清楚”
“要是實在很為難的話,就算了,畢竟有些話題姥姥也是不願提起的”鍾琳像是安慰我一樣說道。
“我既然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我想是時候把它弄清楚了,你調查了這麼久其實你比我還要想弄清楚不是嗎?”
對於我的問題鍾琳沒有回答,但答案是毫無質疑的。我又接著像自嘲的道“想不到我父親和你父母還真有關係,這樣說來,當年他們都是為了我們所不知道的考古研究一塊兒失去的音信,不出意外你父母他們應該是坐的我父親的船,不過不知道他們要到哪裏去?”
鍾琳搖了搖頭道“我可能知道一些東西,但一直到現在還沒能確認,因為這件事太匪夷所思,我想到的那個地方也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現在一直沒能找到證據來確認”
這時我想既然我父親他們都是在一次考古中失蹤的,那麼國家一定還保留著當年的檔案,不過對於當時那個年代的一些隱秘的事,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現在想重新翻出來,通過正常的手段是不可能的。有些單位既然關於這件事的事實已經隱瞞這麼多年,就不會輕易的讓事實重現於天下。
我和鍾琳商定隻要我們有良知、有勇氣、有智慧事實就離我們不遠了,既然常規手段行不通,那就隻好打擦邊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