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交流大會有人受傷了?
但是就算是有人受傷,宗門內也有修行醫術的長老和弟子負責醫治,幾乎都不會下山購買藥材。
不行!他得快點回去!
…………
獨孤瑤躺在床上,看著手裏的護心鏡出神。
這是她當日從白希鸞手中搶走的東西,原本對方被妖氣控製著還有最後一絲理智,就在她趁機奪走這塊護心鏡後,才徹底失控衝出房間傷了人。
“不能怪我白希鸞,又不是我害你墮妖,我隻是順手為民除害而已。”
抓著護心鏡邊緣的手用力攥緊,她不想傷害同門,隻是不允許有人威脅到大師兄的地位。
“師妹!你怎麼樣了?”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嚇得獨孤瑤慌忙將護心鏡收入了空間器。
“聽說你受傷了!我可以進來看看你嗎?”
門外的人著急的將門越敲越響。
辨認出來人是誰,獨孤瑤嫌棄的翻了個白眼,隨後坐起來背靠著床頭。
這個穀鵬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兒,如果不是被二長老收做義子還拜了師,她絕對不會多搭理這種粗人。
隻有大師兄那種出身名門的少年郎才配得上她。
“穀鵬師兄,你進來吧。”
得到了屋裏人的允許,穀鵬果斷的推開門走了進來,但是為了姑娘家的名聲,他並沒有把門關上。
“到底發生了何事?我聽說白希鸞那死丫頭墮了妖,傷了很多宗門弟子,師妹你為了攔住她也受了傷。”
“師兄你先喝口水冷靜下。”
獨孤瑤將當日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給了穀鵬,隻是隱瞞了一些隻有她知曉的細節。
“哼!我早就看那死丫頭不爽,總是獨來獨往,這次居然還犯下如此大錯!”
穀鵬氣急敗壞的喝下一口茶。
“白師妹一定是有苦衷的,隻是……”
獨孤瑤似有顧忌的沒有把話說完。
“隻是什麼?”
眼看獵物上鉤了,獨孤瑤低垂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隻是清瀾尊者當著眾人的麵將白師妹帶走了,不知道會不會引起眾怒,波及到整個碧靈宗……”
“當然不會!”
“為何?”
聽到這句話,獨孤瑤笑意僵硬在嘴角,隻是穀鵬粗線條,沒有看到。
“師妹你不知道嗎?我聽師父說,大長老放過話了,一切等清瀾尊者回來再議,碧靈宗的人不可私下插手此事。”
獨孤瑤表麵上還能裝出平日裏的溫婉模樣,其實在穀鵬看不見的地方,手都快將被褥的一角攥爛了。
憑什麼白希鸞還能得到這般維護?
難道就因為她是清瀾的徒弟嗎?
沒有察覺到身邊人的異常,確認眼前的人傷得不是很嚴重,穀鵬又恢複了往日傻兮兮的模樣,從空間器取出剛買的甜點。
“師妹,這是我回來路上買的甜點,要不要嚐嚐。”
獨孤瑤看著那廉價的甜點毫無食欲……
但為了不崩平日裏待人溫和的形象,接過甜點,隻是象征性的淺咬了一口。
“謝謝師兄,很好吃。”
“嘿嘿,你喜歡就好。”
穀鵬羞澀的抓了抓腦袋。
“哦,對了,我剛才好像看到了白希鸞那死丫頭。”
“在哪?”
獨孤瑤言語有些激動,看著被她突然驚到的穀鵬,不禁惱怒自己的失態。
“我是怕師妹暴露了行蹤,畢竟現在外麵各大宗門的人都在找她,師兄你是在哪看到她的?”
“哦,就在鎮上的藥鋪,不過我覺得我很可能是看錯了,畢竟師妹你說過,那死丫頭是被清瀾尊者帶走的,以尊者對她的重視,怎麼可能讓她隨意跑出來?”
雖然覺得今日的師妹怪怪的,穀鵬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她。
藥鋪,獨自一人……
獨孤瑤不禁猜想到一個可能,如果清瀾真的受了傷,那何嚐不是除掉白希鸞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