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峰演武場高台之上,天絕子將一股靈力送至天藏贏體內,但他卻依舊瞪大眼睛,連瞳孔都開始渙散。
“怎麼沒反應?”,天絕子臉色一變,又是一股更大的靈力送入天藏贏體內,同時附上靈識,這才見到天藏贏體內任督二脈內有一股淩厲,森然地氣息在橫衝直撞,竟是硬生生將其經脈撞的裂跡斑斑,而靈力剛入其內便從裂縫中溢出經脈。
見狀,天絕子眼睛一凝,再次將靈識探入體內,往百會穴探去,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隻讓他雙目欲裂。
“藏贏!”就在這時,一聲轟鳴聲從遠方傳來,化作袞袞天雷,震得眾人髒腑蕩漾,噴出鮮血,於此同時,一道藏青色身影呼嘯而來,如同閃電一般瞬息而至,劃過眾人,直接落在天藏贏旁邊。
竟然是閉關的天驁馳衝忙趕至!眾人驚訝轉為震動,隱隱有些不安的情愫出現在心頭..
“藏贏!他……他怎麼了?”
天驁馳麵目慘白,竟不敢去看天絕子懷中的天藏贏,而是急切向天絕子問道,。
天絕子深深吸了口氣,沉聲道:“戾氣入體,雙脈俱裂,而且靈……靈識逐漸消散。恐怕無法救治!”
靈……靈識逐漸消散?
這木開竟……竟然將藏贏師弟打到如此地步?
他是如何做到的?
此言一出,眾人俱震,渾身顫抖,一副難以置信,靈識一旦消散意味著死亡。
天驁馳身子同樣一滯,一陣踉蹌,竟是被駭的無法站穩,哆嗦地接過天絕子手中天藏贏,靈識察探之下,發現識海中空間布滿條條裂紋,靈識竟是真的一點點從中消逝。
饒是金丹修為,肉身如同金剛的天驁馳亦是感覺心如刀割,疼痛難以訴說,手忙腳亂中將靈力輸入其脈搏,可惜靈力還未入丹田,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他卻不管不顧依舊瘋狂湧入,嘴裏不斷低喃著:“藏贏!藏贏!你一定沒事的!”,可惜天藏贏的瞳孔依舊不斷擴撒的,一股絕望之情在他心裏彌漫開來。
“木開!你竟如此心狠手辣!”終於,天驁馳內心的絕望轉化為瘋狂的怒意,怒吼響徹雲霄。
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襲來,眾人再次被這股怒火震得口吐鮮血,卻紛紛強行咽下,事到如今,形勢發展早已不是他們能參與,甚至連猜測都不敢!
掌門之子的死亡意味著什麼?眾人用腰下屁股思考也可知。
可掌門的怒火會不會觸及到他們?卻是誰都不敢妄言,畢竟他們是眼睜睜看著天藏贏被擊傷。
想到此處,眾人震駭的同時又是一陣悔意,早知如此,在天藏贏一次次將木開擊飛的時候就該阻止,在木開一次次走上高台時更該勸阻!
可又有誰能知道天藏贏竟然會輸?
誰又能想到反倒是一直傲然挺立的天藏贏被搖搖欲墜的木開打成重傷?
他是如何做到的?
台下眾人紛紛看向另一側罪魁禍首的木開,此時他依舊保持著揮劍姿勢,手中“悲鳴”仙劍殘留淡淡的紅芒,但整個人卻是毫無精氣神,如同死人一般,仿佛定格在那個瞬間,一動也是不動。
這是怎麼回事?眾人驚駭,悔恨的情緒又增加了些許疑惑。
“血祭!”這惱怒充滿恨意的咬字卻是掌門真人天驁馳咬牙發出。
血祭?眾人再次聽聞這個詞越加疑惑,卻是垂頭而立不敢發問。
“孽畜!”,又是一道怒火衝天的暴喝響起,待到眾人抬起時,隻見天驁馳已是舉起右手,一道淡白色靈力於他手中凝成,竟是要向木開揮去。
眾人心駭。
“掌門師兄手下留情!”這時,又是一道急呼聲從遠處傳來,眾人望去,卻是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向高台疾馳,正是木瑾林和沐容真。
“手下留情?打傷藏贏時,怎麼不說手下留情!”天驁馳抱著天藏贏怒喝一聲,隻是稍作停頓便毅然揮下,一道龐大的靈氣化作一把飛劍衝向木開。
但也正是這個停頓,給了木瑾林一點時間,疾馳中同樣單手一揮,於木開身前豎起一道青色靈氣盾牌,堪堪當住飛劍。
落於高台後,木槿林毫慌忙間看向木開,卻見他呆滯的眼神,滿身的鮮血,心中一陣悲痛,再一看天驁馳懷中的天藏贏,更是呆立當場,頓時麵若死灰。隨即目露抉擇,對著天驁馳說道:“掌門師兄,對不住了!瑾林一會前來謝罪。”
“爾敢!”
天驁馳怒喝一聲,但木瑾林卻是仿若未聞,轉頭對那美婦人所說道:“沐師妹,還請幫忙看下藏贏師侄。”,而後不再猶豫,抱起木開,淩空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