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在騰風柔身上見過,那是……他娘才會打的紅繩結。
他不知道騰風柔與娘究竟有什麼關係,可是她的身上有著屬於娘的紅繩結,那她是騰風柔這一點是沒錯的。
騰風柔為什麼要帶著麵具?更何況,她分明才是百花穀的主事者,前不久他還看見騰家的大小姐在欺負她,而騰風柔也隻是一個小丫環,怎麼可能轉眼一月不到,就成為了百花穀的主事人呢?
這其中必有蹊蹺。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騰風柔的身上發生了這麼巨大的轉變?
騰風柔見已經隱瞞不住,幹脆揭開了自己的麵具。
她與烈南焰已經再無可能,如今被他發現自己所做的事,她的心裏還是充滿著內疚和不安,可很快就被不甘與憤怒代替。
憑什麼?
烈南焰不愛她,憑什麼阻止她想要做的事情?
“是我!”騰風柔看著烈南焰驚訝的樣子,有種報複的快感。
他不是不愛她麼?那她就讓他看看,她有多麼優秀,當她站在人群頂端的時候,當他站在下麵仰望她的時候,他是否會後悔自己拒絕了一個多麼強大的伴侶。
“烈公子,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麵了。”她笑道:“竹林一別,烈公子可有想風柔?”
她的心裏,還是不可抑製的存著那麼一點點僥幸。
如果……隻要烈南焰有一點點喜歡她,一點點哀求她回頭的樣子,她就願意回到他身邊,她願意為他放棄複仇。
“騰姑娘,相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她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可烈南焰絲毫不為所動,語言更加犀利了幾分:“騰姑娘,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快點收手,或許一切還來得及。”
他的勸說,隻讓騰風柔感覺到憤怒。
她為什麼要收手?
現在她後退,隻有死路一條。
騰雲蓮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她。
更何況,她還想要救自己的娘親,隻有力量,擁有了力量,她才能夠挺直腰板做人,向曾經欺辱過她的人複仇。
失去了主人的支持,她還剩什麼?
“太晚了。”騰風柔搖搖頭,早在她答應了主人的條件之時,她就已經不準備回頭。
“烈南焰,你知道那天你走之後,騰若倩就想要殺了我,我沒有辦法,不是她死,就是我死,我殺了她,可是我承擔不起殺了她的責任,她是騰雲蓮最疼愛的女兒,如果被騰雲蓮知道騰若倩是我殺的,那我就隻有死路一條。我還不想死,我還沒有為自己活過,那些欺辱我的人,還沒有受到教訓,我怎麼能死?”
烈南焰早就猜到她在百花穀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不過……這根本就不能成為她殺人的理由吧?
她有她的迫不得已,那現在被她算計的人又何其無辜?
“騰姑娘,就算百花穀的人對你有所虧欠,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可你沒有,你留在這裏算計別人,那些人又虧欠你什麼?”烈南焰苦口婆心的勸說,他相信騰風柔本性善良,隻是一時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一個能夠得到娘親紅繩結的女孩,又能凶惡到哪裏去呢?
他的勸說讓騰風柔有些動搖,她也知道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有可能會害死許多無辜的人,可她沒有辦法。
如果她不這麼做,死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狠下心,咬緊牙,她搖了搖頭:“你再說也沒有用。我心意已決,更何況,現在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她已經過不了那種無法主宰自己性命的日子了。
“騰風柔,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烈南焰眯起雙眼,他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如果騰風柔再執迷不悟,他隻能以武力解決。
“那就……來吧!”騰風柔的身上盈滿黑色的濃霧,連唇角都變了顏色。
……
“我們現在怎麼辦?這石門上麵好像設了什麼陣法,所有的力量都被反彈回來了。”朗淇試了好幾次,對眼前這道石門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個石門上的陣法,有股邪惡的氣息。
“太穀主,你還沒試過,可有辦法打開石門?這兒可是白醫穀的地盤,相信這裏的陣法,太穀主一定耳熟能詳,完全是小兒科吧?”雪淇朗將希望托付給一旁沉默不語的太竹修,他也已經試過了,雪門的心法也無法破解石門上的陣法。
這個石門十分古怪。
太竹修出手,如果能夠打開石門自然最好,如果不能……他就有辦法讓太竹修失去大部分人的支持,到時盟主的位置,指不定是誰的呢!
所有人都將希冀的目光投向太竹修,對啊,他是白醫穀的穀主,這座石門,他一定有辦法打開。
太竹修似笑非笑的看著雪淇朗:“雪少主所言差矣,雪門同樣也精通陣法,既然這是小兒科,想必也難不倒雪少主吧?”
雪淇朗氣結,如果他能夠開得了,還需要求別人嗎?
太竹修一直低頭思索眼前的這個陣法,他總覺得,這個陣法上留下的氣息給他一種很熟的感覺。後來他才發現,原來是師父留給他的記憶裏,留下了這種黑暗魔法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