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七,你找死——!”
暴怒而出的大統領卓流睚眥俱裂雙目赤紅,幾欲噴火,他眼睛中仿佛隻有一個人的人影,甚至容不下旁的一點多餘,一把盤蛟鎢鋼長槍鏗鏘一聲拔出,惡狠狠刺了過去!
他極怒之下引動的天地靈氣,似乎都化為了鋒銳之金,寒光森森破空,帶動得天地色變。
戾氣十足的威壓甚至將失去了鳳喬元力供給補助的鳳凰真焰都湮滅,而他身邊的會客廳廢墟殘垣斷壁,更是彈指間被碾壓為灰燼!
“他瘋了!”
秦淮言駭然色變,手一伸祭出一道金紅色的光屏,牢牢護住自己和鳳喬就往後撤。
衝天的暴虐氣息仍舊不管不顧的直衝流風,鳳喬驚得心神不穩,眼見大統領卓流的長槍之鋒就要點上流風咽喉,更是肝膽欲裂!
空氣中大統領卓流的金色元力更是化形而出,肉眼可見,帶動風聲瑟瑟嗚嗚,衝撞到流風的護體靈氣是發出滲人的吱吱聲,絞割撕扯。
“卓流,住手!”
大長老李燕溪終於出手,他的龍頭拐杖一點,脫手而出,幾乎是撕裂了空間般瞬間向前撞向大統領卓流的盤蛟長槍!
然而一切實在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龍頭拐杖撞倒盤蛟長槍之前,那長槍已經迫近了流風的咽喉!流風隻得猛一仰頭險險避開一寸,與此同時長劍君子諾鐺一聲擋在了盤蛟長槍之前!
“唔!”
鳳喬清楚的聽見流風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他頃刻被掀翻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流風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瞬間麵若金紙,君子諾更是劍身悲鳴一聲顫顫發抖,瞬間化回青色的元力消散。
“卓流!”
大長老李燕溪怒意迸發,他瘦小蒼老的身軀此刻動若狡兔,瞬間欺身上前死死攔下大統領卓流,一雙蒼老的眼睛銳利如鷹:“你敢傷他!”
大統領卓流被迫收了手,他麵色脹紅氣喘籲籲,渾身衣物殘破鮮血淋漓,被鳳喬的火焰灼傷的皮膚黑黃焦臭,胸前的劍傷猙獰。
他瞪著流風,陰惻惻的道:“我有什麼不敢的。梵七,你好啊——你真好啊——!今天有李燕溪這老東西阻攔,我先饒了你,你最好給我躲起來別露頭,還能多活幾天!”
說罷,他也不管大長老李燕溪和太上客卿秦淮言,徑直直接甩袖離去。
大統領卓流怒氣勃發的走了,留下了的爛攤子卻需要收拾。
鳳喬從秦淮言身後跑出來,仍舊驚魂未定臉色煞白,上前想去扶起流風。
現在莫名其妙的天寒地凍,地麵上也冷冰冰的,雖然知道以流風清虛初境的修為,是不會受損害的,但她還是擔心。
更何況,流風都吐了血。
“你怎麼樣?”鳳喬急切的詢問,小心翼翼地想扶著流風站起來。
“我,咳咳,我沒事,”流風勉強對著鳳喬淺笑著安慰,擺手拒絕了她的攙扶,自己站起身來,“鳳喬,你可有事?你放心,我是沒受傷的——大長老,不必了,”他向大長老李燕溪點點頭,婉拒他的治愈術,“我真沒受傷,隻是君子諾受了震顫。”
“是君子諾?”
大長老李燕溪稀疏的長眉一挑,恨恨地一跺腳,“卓流竟然傷了你的本命武器元兵,真是太過了!”
“卓流果然混蛋!怎麼沒揍死他?我看見他就煩!”秦淮言正站在一旁罵罵咧咧,大長老李燕溪招呼她一聲:“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