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殊拿不準要不要參加林銘卿的婚禮,自從上次宴會與他、陳卓英、方回三人鬧掰之後,她就再未見過他們。其實是怕尷尬,本是朋友,卻忽然戳破關係,發現竟然還另有隱情,這如何不讓人發窘?特別是她,她一直隻當林銘卿是朋友。這會兒再想從前的事,那每次林銘卿對她的施救,似乎都染上了桃色的意味,哎,總之太尷尬了。
這些事情她都未和浩森說過,倒不是怕浩森吃醋,隻是覺得不必要,沒來由的打亂他們兄弟間的感情,是要遭天譴的。她隻要和浩森兩人彼此知心已是足夠。
不過,林銘卿的婚禮,徐浩森定是要去的,發小成親的大日子,他不能缺席。至於靜殊的遲疑,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因為在他印象中,靜殊和銘卿一向交情匪淺。當然,他是想讓她一起的,在那種婚禮的幸福氣氛中,他想抬頭就能看得到她。
靜殊隻說讓她想想,沒成想,林銘卿會親自掛電話給她。
她下樓接電話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拿起聽筒的時候,還做了個深呼吸,林銘卿啞啞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靜殊?”
她皺了皺眉頭,這聲音。。。“是我。銘卿,你聲音怎麼了?”
“唔,無事。”
之後好像還說了句什麼,聽著像在嘟囔,靜殊把聽筒向耳朵近了近,不過還是沒聽清。
這個情況。。。,她遲疑問道:“銘卿,你在喝酒嗎?”
那邊沒有回音,靜殊等著,半晌才聽到那邊出聲道:“靜殊,我的婚禮你不來麼?”
“恩,沒有不去,我還在想。”她老實回答。
“我希望你能來,浩森給我說你不來,我很難過。”
靜殊沉默了下,那邊又傳來:“靜殊,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們還是好朋友,不是嗎?”
“那天的事就讓它過去,就當它沒發生過,我很抱歉對你有非分之想,我要成親了。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像你說的,閨蜜,哥們什麼都行。好麼?”
靜殊還是沉默,她歎了口氣,用手拍了拍額頭,有些事情發生過,就是發生過,你不能忽略它,對它視而不見,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也不是她的行為準則。
那邊急道:“靜殊,還在麼?”
“我在。”她歎息了一聲答道。
“你真的不來嗎?你以前說過的,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朋友,可如今朋友的婚禮你都不參加,所謂的閨蜜,所謂的哥們,都是狗屁,你們統統都騙我,從始至終你們都是在騙人。。。。。。”說話越來越急,聲音也越來越大,靜殊把聽筒稍微拉開,腦中浮出疑問,林銘卿口中的“你們”指的是?
然而,不及思索,電話那邊吧嗒一聲,已經重重地掛斷了電話。
靜殊握著聽筒微微發怔,這林銘卿在發什麼酒瘋?是在發火嗎?
她心裏有些擔心,那聲音中透著壓抑的悲傷,讓她不能忽視,她想了想,轉起電話的表盤,要給他打過去,然而手指剛碰上電話,忽然鈴聲大作嚇她一跳,她趕忙又拿起聽筒:“喂?”
“靜殊。”
果然還是林銘卿,她微微放下心,輕聲問他:“你剛才怎麼了?沒事吧?”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火。”那邊林銘卿聲音低沉沙啞,了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