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勒暫時停止了無謂的攻勢,對著阿多尼斯獸說道:“我的一切攻擊都能被你化解,而你卻能輕而易舉地攻擊我。但是為何,之前的所有攻擊加起來,都未能將我致死呢?”
“正因為我能輕而易舉地擊敗你,才不會就這麼將你致死。對於我來說,與你的戰鬥,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個餘興節目,一段在我孤寂的永生中的小插曲而已。我沒有必要,如此著急地抹掉一個能為我的生命增添些許變數的玩伴,盡管這不過是些可有可無的變數。你是第一個,能夠以完全的自我意識來到這座神殿之內的人。在將你擊敗之後,也許就再也沒有第二個這樣的人能夠來到這裏了。你的到來對我的生活不會造成任何變故,我會一如既往地附身、輪回、積蓄能量,直到有一天,將世界樹也侵蝕同化掉……”
“不,你會在今天被我擊敗。你玷汙了神聖的金枝儀式,奪走了本該屬於族人們的能量,你的罪惡與野心,都將由我來終結。”
聽到這裏,阿多尼斯獸不禁冷笑了幾聲,他的笑聲是一股侵入骨髓的陰冷。因勒不知道,究竟是內心寂寥到何種程度之人,才能發出這般陰冷的笑聲。
“你真的以為,這些僅僅都隻是我一個人的罪惡與野心嗎?不錯,我的確是侵蝕了一個又一個來到這裏的王。但是,若是遇到了自我意識異常堅定與頑強之人,我的侵蝕巫術也是無能為力的。的確也有過不少我一時難以侵蝕之人,但是最終,他們都屈服於了這絕對靜止與孤寂的地獄。與其說是被我所同化,倒不如說是他們選擇了與我同化。離開這裏,侵蝕世界樹,這恐怕已經不隻是我個人的野望了,是無數領教過這裏的恐怖的王所共有的意誌。而我,正是這些不計其數的王的意誌的代言者。”
這時,他那原本沉靜如水的臉龐,突然流露出了陰毒的表情,身體也隨之瞬動,朝著因勒逼近而來。
“你真的以為,能以一己之力戰勝集合了無數人世世代代的怨念的我嗎?既然你如此大言不慚地輕視了我們的意誌,那麼,我們會讓你後悔的。”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一眨眼就近在眼前。
直到這時,因勒才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因為,阿多尼斯獸剛才還了無殺意的麵孔,頓時就凶相畢露。因勒不顧一切地後撤,同時朝敵人發射劍氣。但是,劍氣卻徒然穿過敵人的身體,絲毫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因勒意識到,他在不知不覺中,又已經中了“冥後的石榴籽”的球體,被轉移到了次元的背麵。
現在,他無計可施了,突進過來的敵人,就要揮拳擊中自己了。那個拳頭,此時帶著絕對的殺意。而他,卻連閃避的空隙都難以抓住,他毋庸置疑會死於這一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因勒在恍惚間看到,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
那急速前進的阿多尼斯獸的拳頭,被一麵突然出現的黑色盾牌所阻擋。
即使處於驚愕當中,因勒也不會看錯,那似曾相識的盾牌,無疑是那暗藍色騎士的所有物!
然後,一道來自因勒身後的青光掠過半空,筆直地擊中阿多尼斯獸的身體。但是,在“愛神的金蘋果”能力作用之下,一切損傷都在造成的同時複原。
因勒猛然回頭,看見身後真紅的騎士與暗藍色的騎士不知何時闖入了神殿內部。但是,無論是中樞之林外側,還是神殿外側,都存在著阻攔一切外人進入的結界。那麼,那兩名皇家騎士,究竟是如何得以闖進來的呢?因勒看到暗藍色騎士手中那柄名為“ClaiomhSolais”的“最強之槍”,便立刻領會了答案。盡管對他們的擅自闖入有所不滿,但因勒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到來很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