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難以置信地看著溫大人,眼淚含在一雙美目當中,簡直是欲說還休,楚楚可憐。
但溫大人不是別的男子,他是溫儀的親爹,溫儀這套把戲從小不知用了多少遍。
那時溫儀是全京城有名的才女,也為他贏得名聲,他疼愛這個女兒也是真疼愛,自然把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忽略了。
可現在,溫大人看到溫儀這副樣子就來氣:“難道我罵的不對?少在我麵前裝可憐,我們溫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這裏可沒有人會為你出頭!”
溫儀的眼淚終於落下來,突然自嘲地笑了兩聲:“父親可別忘了,我究竟是為什麼才會變成這樣的!當初要不是為了溫家,我怎麼可能好好的衛昭不嫁,丟下他一個人去找江常洛!”
提到江常洛,溫大人就氣得七竅生煙。
當初花轎都到了溫家門前,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捧在手心裏的女兒,竟丟給他這麼個爛攤子!
後來才知,溫儀為了江常洛的一封信,居然就一聲招呼也不打地投奔江常洛去了。
若是真為溫家爭了個太孫妃的位置回來也就算了,可這個不爭氣的居然被江常洛給耍了。
偏偏江常洛還是大齊儲君,這事又是他們溫家虧心,竟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生生吃了這麼個悶虧!
“你還好意思說這件事?”溫大人把臉拉的比黃瓜還長,“是我叫你逃婚去找太孫殿下的?分明是你自己貪心不足,才把好好的衛家的婚事給攪黃了!現在,你還在勾三搭四,真的以為衛昭還像從前那樣隻在乎你一個?你知不知道,這幾日衛大人和長興侯走得極近!”
聽了溫大人的話,溫儀臉上掛著眼淚,尖叫了一聲:“您說什麼?衛昭怎麼可能看得上李清妍那種貨色?”
溫大人哼哼兩聲:“看不上?從前是看不上!可現在,人家的養母是當朝寧平公主,比淳安郡主那個親生的還要多和寧平公主親近十幾年。李長願和謝璟定了親,衛家沒空子鑽了,可不就看上了李清妍?”
“不可能!”溫儀臉色一變,“衛昭才情過人,就算衛大人願意,他也絕不可能答應!”
溫大人望著麵前這個不知是不是該說她蠢的女兒,無奈地歎了口氣:“宜修,你不要太天真。寧平公主畢竟是李清妍的養母,雖然現在還生著她的氣,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她和衛昭的婚事,還不是寧平郡主進宮求一道旨的事?”
“寧平公主本來就是陛下最疼愛的女兒,又因為陛下受了那麼多苦,就連已故的昭明太子恐怕都比不上寧平公主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你說,若是寧平公主開口,陛下會拒絕嗎?”
溫儀聽了溫大人這番話,終於明白過來,也顧不上和溫大人置氣了,求助地問道:“父親,我是真的想嫁給阿昭,我到底該怎麼辦?”
溫大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他身為一個男人,當然清楚自己不可能娶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