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璟死活不說,就是要吊著李長願的胃口,李長願恨不得在他腰間的軟肉上掐兩下。
可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拿謝璟怎麼樣,隻好認命地跟在人群後麵,走到裁冰園裏。
裁冰園說是個園子,但其實並不大。
因為滿園子種滿了紅梅,隻在冬日梅花開的時候有些看頭,夏天到這裏來滿眼都是綠油油的。
還因為隻種了梅樹,沒有其它高大的樹幫著遮陰,廂房裏也不如其他地方涼快。
所以,甚少有人往這裏來。
一群人攻進了裁冰園,果然聽到那廂房的方向傳來一些奇怪的動靜。
但離得遠也聽不真切,既像是貓叫,又像是病人發出的有些痛苦的聲音。
得知裏麵有人,眾人的腳步不由加快一些。
結果走到廂房門前,那聲音便頓時清晰了起來,哪裏是裏頭有人生病,分明是不知哪裏來的野鴛鴦,趁著眾人不注意,在這裁冰園裏私會!
當下就有幾個貴婦沉著臉“呸”了兩聲,皺著眉頭向李清妍罵道:“小姑娘家家的怎麼這麼不知羞,好端端的帶我們來瞧這個,平白髒了我們的耳朵!”
也有些人明白過來,附和道:“就是,上回冬日宴就是這丫頭瞎嚷嚷,這回又來這出,早知如此,就不該輕信了她的話!”
有人帶頭離開,後頭有些真想看熱鬧的,也都不好意思厚著臉皮留下來,紛紛說著要走。
李清妍自然明白她們的意思,可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非裝作不通人事,也沒人能把她怎麼辦,連忙上前攔住。
“你們別走呀,萬一裏頭真是什麼人中暑了,鬧出問題來怎麼辦?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拜佛的時候說的好好的,怎麼到了救人的時候,就不是一回事兒了呢?”
那幾個帶頭的夫人被李清妍堵得一陣語塞,也不知該說她什麼好。
就在這麼僵持著的時候,忽然聽到裏麵傳來一陣低啞的,帶著濃濃癡欲的男聲:“宜修,宜修……”
聽到這個名字,外頭人紛紛炸開了鍋。
溫儀在京城這麼出名,眾人當然都知道她的小字,可不就是宜修?
本來一對野鴛鴦借著睿王的地盤私會,他們也不好當眾叫睿王麵上無光,隻想著回去讓睿王的人來處理。
可現在,裏麵的男子居然動.情地叫出了溫儀的名字,難道說裏麵的人就是溫儀?!
“快打開門看看,說不定就是溫姑娘昏倒在裏麵了呢!”不知是誰第一個嚷嚷道。
餘下的人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溫姑娘身嬌體弱,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可不得了,趕緊叫個大夫來看看!”
有幾個已經嫁了人的年輕婦人趕緊上前去推廂房的門。
本來以為溫儀在裏麵與男子私會,定是把門閂得緊緊的,沒想到她們用力一推,廂房的門竟“砰”的一下砸在牆上,把裏麵正酣戰的一對男女嚇得大叫了起來。
尤其是那個嬌滴滴的女聲,李長願怎麼聽都是溫儀本人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