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纓趕緊點了點頭:“我的傷沒有大礙,李公子快送我家姑娘去福安巷吧!”
李長留點了點頭,將舒心送上了馬背,自己也跟著騎了上去,快馬揚鞭地將人送去了福安巷。
這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安定大街上不少人也注意到了。
其中有幾個認得幾人的連忙報了官,京城衙門聽說之後不敢怠慢,連忙派了官差來。
官差一見這種情況,也顧不上別的,先將寶纓幾個送到了最近的醫館去。
李長願得知消息時,已經躺下休息了,聽聞出了這種事,連忙讓侍書侍劍服侍她更衣,又備了馬車叫車夫送她去福安巷。
寧平公主也被驚動了,披著衣服過來問李長願究竟怎麼回事。
李長願簡單地和寧平公主解釋了一番,急急忙忙趕到福安巷,敲開巷子大門的時候,是李長留來開的門。
李長願聽說舒心出事之時,並沒有人告知她,她二哥也在這裏。
兄妹兩個許久未見,看到對方都不由一愣。
“二哥,心心那丫頭怎麼樣了?”李長願也來不及詢問李長留為什麼在這裏,連忙問舒心的情況。
李長留這才回過神來,給李長願讓出空位:“張大人正在裏麵為她診治,我也不是很懂,不如你直接問張大人。”
李長願點了點頭,跟著李長留進了宅子,然後走進後院的一間廂房裏。
廂房裏點著幾根蠟燭,蠟燭的光芒被燈罩隔著,顯得並不亮,隻照亮周圍一丈左右的地方。
舒心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受傷的右手沒有貼近身體,而是靠床邊放了放。
張修遠坐在床邊,把她手上的竹片一一拆開,正在查看舒心右手的情況。
李長願走過去一看,隻見床榻旁的桌子上放著幾根拆下來的竹片,這些竹片已經遠不如剛買回來時顏色鮮亮,其中幾根身上還有折斷的痕跡。
可以看得出,當時韓清澤抓著舒心的手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力氣。
“張大人,心心她怎麼樣了?”李長願緊張地問道。
張修遠將竹片拆開後,輕輕歎了口氣:“好在郡主當初買的竹片質量上乘,竹片足夠堅硬,才替舒姑娘的手臂承受了大部分力道。否則,今日舒姑娘的右手可不單單是舊傷複發這麼簡單了。”
聽到這裏,李長願一陣慶幸,幸好自己當時已經搬來的金梧巷,丫鬟們都聽自己的命令。
若是當時還在長興侯府,萬一被人喝夠了銀兩,買到了差一些的竹片,舒心這丫頭的手豈不是毀了?
“郡主也不必太過擔心,有老夫在舒姑娘隻需再養一段時間的傷便是。”張修遠出聲安慰。
張修遠給舒心重新上藥,李長願則拉著她二哥出了廂房,問起當時的具體情況。
原來,李長留當時正好和同僚喝了酒,從鴻運酒樓出來,想走幾步消消食,沒想到卻看見韓清澤正在為難舒心。
他不會武功自然打不過韓清澤,隻好找了塊磚頭,繞到後麵把韓清澤拍暈。
聽到這裏,李長願就算不用問,也能猜出個七八分了。
定然是溫儀和韓清澤發生關係之後,卻沒按照韓清澤所想的那樣嫁給他,而是果斷選擇了從前看不上的鄭家,給韓清澤造成了巨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