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堂堂宸妃居然親口說自己對這種事情有經驗,宸妃娘娘不覺得可笑?莫非宸妃娘娘是覺得我絲毫未露怯意,為了嚇唬我才故意這麼說的?”
李長願看向宸妃,麵上裝作不在意,實際上卻是在小心試探。果然,宸妃聽了李長願的話,臉上頓時露出幾分譏笑。
“如今你落入我手中,告訴你也無妨。當年叛軍的刺客進入皇宮,不過蛇鼠三兩隻,其實早已被大內侍衛未清理幹淨。所以當年綁走你母親的,根本不是他們。”宸妃盯著李長願說的。
就算李長願早有心理準備,聽了宸妃的話也不由吃了一驚。
當年事情發生之時,寧平公主尚且才十幾歲,她但是連在哪裏都不知道,當時的情形也根本無法了解。
隻是曾聽人提過一兩句,說是當年叛軍雖然還留有餘黨,可實際上大勢已去。當時她心中便有疑惑,哪來的手眼通天的能力,把她娘堂堂一個公主,悄無聲息地帶出京城?
現在看來,她的猜想果然沒有錯,當年把寧平公主帶出京城的果然不是叛軍,反而另有其人。
而且這人二十幾年來,安安穩穩地在皇宮裏享受著榮華富貴,絲毫沒有愧疚和悔過之心,還想如法炮製把自己也送出京城。
“是你?”李長願銳利的目光看向宸妃。
宸妃被揭穿沒有驚慌失措,反倒哈哈大笑:“是我又怎麼樣?直到今日我還佩服當年的自己,能想出這麼天衣無縫的辦法,除了寧平這顆眼中釘。隻可惜,這種事情注定不能往外說,你可知道我忍了二十幾年,忍的有多痛苦?今日看在你就要永遠離開京城的份上,讓你做個明白人,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份上。”
宸妃親口承認當年的事,李長願的目光徹底冷下來:“你就這麼肯定,這一回你也能成功?”
宸妃正色:“淳安,你身邊確實有很多人手眼通天。隻可惜,他們也是凡人,就算查到你在何處,也需要時間來救人。到時,你早已經不知去向,放心我不會再犯之前的錯誤。我會讓人毀去你的麵目,將你毒啞了,到時就算你還能寫字,可是又能相信一個乞丐會是堂堂淳安郡主呢?”
“可惜你不會再有機會。”李長願目光一凜。
其實她大可不必和宸妃在這裏說這麼久,她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是為了拖延時間。
車夫是她師父程老易容而來的,到了這裏自然沒有人防備他,程老就趁著這會功夫,暗中在各處下毒。
仔細算算,毒發的應該差不多到了。
宸妃疑惑地看著李長願:“淳安,你都落得現在這個地步了,還哪裏來的自信,能從她手中全身而退?我勸你還是老實些,還能免得受更多的苦。”
說罷,她揮了揮袖子,命令身後的侍女:“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毒酒給郡主拿上來?”
侍女手裏拿著個托盤,低著頭恭敬地走到宸妃麵前。
李長願愣了一下,這才發現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玉娥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而是代替宸妃的侍女端著毒酒出現在宸妃身後。
宸妃看見李長願的神色,這才察覺不對勁,猛地回頭看見了玉娥:“你是什麼人?來人,還不快把這個女子給本宮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