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風既然這麼迫不及待,李長願也不攔著,命令守在房外的侍衛進來把李長風的嘴給堵上,就抬著椅子到了另一間房裏。
這間房已經和李長願一開始來的時候不一樣了,整間廂房似乎都被改造過,牆上有幾個小洞可以看到隔著一道牆的廂房的情形。
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那邊院子廂房裏的聲音也清晰的傳到這邊來。
李長風被帶進來的時候,顧莞兒的嬌笑聲正好響了起來。
李長風一聽,頓時激動起來,著急地想要呼喚顧莞兒的名字。隻可惜他的嘴被人用布堵了起來,任他怎麼努力,也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李長願從他發出的聲音裏,勉強聽出自己的名字,一下子便猜出他想說的話,笑著說道:“不要著急,仔細聽著就是了。是她自己主動來豐樂巷的,又不是我栽贓陷害,你用不著用那樣的眼神瞪著我。”
就連李長願都聽說過豐樂巷的大名,李長風又怎麼可能沒聽說過?
現在,自己生死未卜,顧莞兒卻到豐樂巷來發出了這樣的笑聲。
李長風的神情第一次緊張起來。
然而,還沒等他緩一緩,身邊的侍衛就將他連人帶椅子抬到了牆上的小洞前。
李長風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要朝小洞裏看,可眼睛卻不由自主地透過小洞看向另一頭。
隻見裝飾華麗的廂房裏,一對男女背對著他依偎在一起,女子的背影他一眼就認了出來,男子的身影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看到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人。
緊接著,顧莞兒的聲音響了起來:“晗郎,你什麼時候才能休了家裏那隻母夜叉,光明正大地把我迎進門?”
男子笑了一聲,捏著顧莞兒的下巴:“怎麼,現在就等不及了?你夫君現在還下落不明,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
“晗郎,你又吃什麼醋?你明明知道,我心裏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你,哪裏還管得了別人的死活?”顧莞兒嬌嗔。
男子的聲音陰沉了一些:“不吃醋?我怎麼可能不吃醋?你是我的女人,卻讓別人占據了這麼久。你不知道,一想到李長風那個死瘸子居然像我這樣抱著你,還能光明正大地和你做些別的事,我每回看到他,都恨不得殺他而後快!”
李長風瞪大了眼睛,心裏卻抗拒自己看到的一切。
不可能,顧莞兒那麼愛他,為了嫁給他情願自殺,怎麼可能背著他和別的男人私會?
一定是李長願弄了個和顧莞兒長得相像的女子,故意來騙他的。否則,這間屋子怎麼這麼巧就有能窺視到對麵的小洞?
李長願見到李長風,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擰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他,便料到他一定是在自欺欺人。
“真相到底如何,你通過自己的眼睛看便是,那邊的到底是不是顧莞兒,難道我還能清楚得過你?”
話音落下,就聽到顧莞兒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若不是你當初先娶了劉宛瑩,我又怎會選擇嫁給李長風?和李長風在一起這麼久,我.日日服著避子湯,就是不願意懷上他的孩子。如今,我肚子裏是你的親生骨肉,你倒來嫌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