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這麼多年來,心裏憋了一口氣,如今回了京城怎麼還可能任由鄭公子拿捏。
鄭公子越是如此,她便在外玩得越開心,一度有人看見她單獨和韓清澤進出飄茗軒的雅間,兩人在雅間裏一待就是很久……
一時之間,京城裏流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
這日,溫大人過生日,鄭公子帶著小妾孩子上門給嶽父祝壽。
溫儀幫著家人在大廳裏招待客人,過了一會兒便注意到鄭公子人不見了,女子的直覺告訴她這事不簡單,連忙和身邊的客人們說了幾句,便問守在大廳裏伺候的丫鬟:“姑爺呢?”
“姑爺喝了幾杯酒,說是頭疼得緊,便問姑娘的院子休息去了。”丫鬟道。
溫儀連忙問:“碧蘿那賤人呢?”
丫鬟回答:“碧蘿姨娘扶著姑爺去的。”
溫儀臉色一沉,一言不發地往自己院子去。
碧蘿就是那個給鄭公子誕下庶長子的寵妾,她本來就與這賤人不對付。
鄭公子為了膈應她,居然帶著碧蘿和她的子女來她的壽宴祝壽,還口口聲聲讓庶子庶女喊她父親為外祖父。
毫無血緣關係的外祖父,算哪門子外祖父?
若不是這麼多人看著,她早就把人給趕出去了。
可現在,鄭公子不過喝了幾杯酒,就不勝酒力回她院子休息去了?她要是信了這邪,就是傻子!
果然,等她趕到院子裏,就見到自己的臥房房門緊閉,走近了一聽才聽到門裏傳來“咿咿呀呀”的聲音。
溫儀已經不是不通人事的小女孩,怎麼可能不清楚這種聲音意味著什麼?
她憤怒至極,“砰”的一聲踹開房門,就看見鄭公子和碧蘿衣裳不整地躺在床上。
“姓鄭的,你把人帶到我的床上做這種苟且之事?!”溫儀目眥欲裂。
鄭公子不以為意:“碧蘿嫁給我這麼多年,孩子都有了好幾個,你又不是第一回見她。不過借你的床用用,你發那麼大的脾氣做什麼?”
“滾,都給我滾!”溫儀怒吼。
她曾是京城四大美人之一,從小比任何女子活得都要高傲,可這十幾年來她卻從雲端跌入塵埃,嫁給了從前她根本不屑一顧的人,甚至連個妾室的氣都要受。
本來以為回到京城之後,她好歹能找回昔日的幾分尊嚴。
沒想到,鄭公子連她最後一點清白之地都要染指……
“滾就滾,真當我稀罕來這裏受氣!”鄭公子也來了氣,拉上碧蘿就走。
外頭的丫鬟見到鄭公子怒氣衝衝地離開,連忙進來將屋子裏的幔帳全都拆下來換了。
溫儀再也忍受不了,大步衝到外頭去,周圍沒人的一瞬間,淚水就盈滿了眼眶。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朝她走來,熟悉的聲音響起:“宜修,我在宴會上就看見你神色不對勁,到底是怎麼了?”
溫儀抬頭愣愣地看著韓清澤一會兒,心裏無數次地問自己,當初為什麼不選擇嫁給他,而是去了兗州受罪?
“清澤,我和姓鄭的和離好不好?”鬼使神差的,溫儀問出這句話。
韓清澤道:“宜修,隻要你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