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便是對麼?(1 / 2)

大監謝紹通等元狩帝進入養心殿後,在外候了一會兒,見元狩帝在養心殿內閉目養神,向身旁的小太監使了一個眼神,小太監會意,躬身點頭,期間不發出任何聲響。

謝紹通徑直前去養心殿的偏殿內,看到太監小鬆正在裏麵站著等候,便自顧坐到裏麵的椅子上。

太監小鬆急忙上前行禮,雙膝跪地說道:“奴才給謝大監問安”。

謝紹通也不讓他起來,看向殿外問道:“說吧,青兒昨晚怎麼處理的”。

小鬆低頭回道:“可青公公昨晚到達香園時,那兩個小主便一前一後沒了,可青公公不相信口供,方嬤嬤便下令繼續搜查,又查到了一個小主有不妥之物,但可青公公不讓處理,說事情一旦發生,宮內外皆有責任”。

“倒是個機靈的,會借力打力,但過於慈悲心軟,還是得雜家親自動手啊”,謝紹通收回看向殿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手心。

“可青公公心軟,與宮內其他人皆有不同,奴才看這也有些心疼”,小鬆與褒可青相處的這段時間,看得出他是真誠待人,明明知道有些人懷著目的接近,他也當作不知,秉持自己的本心,奈何宮中之人哪來的心,早已遺失在某個未知的角落裏了。

謝紹通看向了小鬆,突然伸出一腳用力地踹向了他,小鬆倒地,雖然身上劇痛,但絲毫不敢發出聲音,反應過來連忙低頭跪好。

謝紹通站起身,不再看向他,自顧往殿外走去時落下一句話:“他也是你配心疼的,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殿內隻剩下小鬆一人時,小鬆的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他機靈又見慣了宮廷內的醃臢事,剛才謝紹通的意思竟是將可青公公當成了自己的禁臠不成?!

小鬆有些怒氣上湧,過了好一會兒鬆開了手掌,泄了氣力,自己這樣的人物如何能幫得上可青公公呢。

謝紹通剛邁步走到養心殿外,殿內便跑出一個宮女,對著謝紹通行禮說道:“陛下召見”。

謝紹通點了點頭,小步快速地走到養心殿,低頭躬身向元狩帝行禮問安:“陛下,有何吩咐?”

元狩帝裴涅此時正盯著養心殿內那個空空無人的角落,向謝紹通說道:“你那個幹兒子做得如何了?”

謝紹通身子一僵,元狩帝自來不會理會這些小事,怎麼對可青如此上心。

謝紹通回神,連忙雙膝跪地請罪道:“陛下,奴才隻是見可青乖巧,故而安排至養心殿內,奴才之衷心日月可鑒,望陛下明察”。

“可青?”元狩帝喃喃地念著,似乎這個名字從嘴裏念出時帶著無限的旖旎與遐想,想到那個小太監的可人模樣,元狩帝自嘲一笑,終歸隻是個太監而已。

元狩帝看向殿外,繼續說道:“近來後宮的那些也沒什麼趣味,你去吩咐那個小太監挑選七個秀女,今晚送至承恩殿”。

“喏”,看元狩帝沒有糾結自己與褒可青的關係,謝紹通趕緊應下,詢問道:“陛下可還有其他吩咐?”

元狩帝揮了揮手,示意謝紹通退下去安排。

謝紹通小步倒退著退出養心殿,出了養心殿便往褒可青的住處走去。

站在褒可青的住處,謝紹通看到房門緊閉,敲了敲門,將耳朵貼近門上細聽裏麵的動靜。

褒可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昨晚她一夜無法入睡,便在桌旁坐了一夜,天亮時不知不覺趴在桌上睡著了。

聽到了敲門聲,褒可青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抬腳向門口走去,開了房門,見來人是大監謝紹通。

謝紹通看他臉上的一臉疲憊,倒是有些心疼了,想要伸手去扶住他。

在謝紹通的手快要碰觸到自己時,褒可青立時清醒了,向後退了一步,向謝紹通笑了笑說道:“幹爹進來吧”。

謝紹通也對他笑了笑,收回了雙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抬腳進了屋子。

屋子依舊是原先的樣子,幹淨又簡單,謝紹通坐到了桌旁的圓凳上,看著褒可青斟茶。說了也奇怪,鄉下來的野小子,進宮看了幾次別人泡茶,就學的有模有樣,就連當今聖上都喜歡褒可青泡的茶水。

褒可青將茶放置在謝紹通的麵前,也在對麵的圓凳上坐下,等謝紹通道明來意。

謝紹通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簡簡單單的茶水自帶一股清香之氣。

謝紹通將茶盞放下,看向褒可青,見褒可青也看著自己,謝紹通有些通體的舒服,說道:“今日安排七名秀女晚間送至承恩殿”。

“七名?”褒可青有些詫異,還是送至承恩殿,褒可青一時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謝紹通看到他有些震驚的模樣,感覺有趣解釋道:“當今陛下天人之資,非凡夫俗子可比,莫以常人眼光去判斷”。

“……喏”,褒可青讓自己不要再去深想,現在身處的朝代將伺候陛下當成天大的幸事,自己切不可鑽入牛角尖。

看褒可青應聲完便不作聲,謝紹通看到她眼神裏有隱藏的掙紮,咳嗽了一聲正色道:“可青,你昨晚在儲秀宮未免將手伸得太長,那畢竟是方嬤嬤的地盤,她有千百種折磨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