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與毒蛇,聽到這兩個名字,她暗自鬆了一口氣,但想到虎子與毒蛇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到大的發小,平時對他關愛有加,她也早已把二人當成自己的親哥哥一般。現在一聽二人受傷,頓時大急,她連忙急切地問道:“他們怎麼受傷的?傷得怎麼樣?嚴不嚴重?我們快去看看!”言罷,她已轉身鎖上了院門,與歐大先生一同向醉月軒趕去。
月光下,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看著梁紫萱的身影,歐大先生幾次欲言又止,那難以啟齒的沉重如同巨石般壓在他的心頭。他深知,梁海峰遇害的消息對於紫萱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他害怕,這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女孩,會因此而崩潰。於是,他隻能將那份痛苦深埋心底,化作一聲沉重的歎息,在夜空中消散。
梁紫萱隨著歐大先生步入醉月軒,古天威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格外焦灼,他緊鎖的眉頭仿佛承載了千鈞之重,見梁紫萱踏入,那份擔憂中不禁摻雜了幾分疼惜。
“紫萱妹子,辛苦你了,這麼晚還讓你跑這一趟。”他的聲音溫柔而略帶沙啞,努力擠出一抹笑意,試圖掩飾內心的苦澀。然而,那抹笑,更像是深秋落葉上最後的一抹陽光,雖溫暖卻難掩淒涼。他的心中,正進行著一場無聲的較量,梁叔的犧牲的消息,讓他猶豫再三,是否該在此時此刻,將這個殘酷的消息告訴梁紫萱。
梁紫萱的腳步急促而堅定,她的心中裝滿了對朋友安危的牽掛,她未曾留意到古天威那複雜多變的表情,隻是焦急地詢問:“天威哥,他們人呢?傷的重不重?”話語間,她已不由自主地邁向樓梯,每一步都踏著對朋友的深切關懷,腳步雖輕,卻承載著重若千斤的情誼。
隨著樓梯的每一級躍動,梁紫萱的心跳也隨之加速,那份緊張與不安如同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她淹沒。在她的世界裏,朋友與家人的安全,永遠是最柔軟也最堅硬的防線,不容絲毫侵犯。推開那扇通往希望與擔憂並存的房門,眼前的景象讓她的心猛地一緊——虎子和毒蛇,兩位曾與她並肩作戰的夥伴,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他們的眼神空洞而遙遠,仿佛被夜色吞噬了所有的光芒,眼角殘留的淚痕,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淒楚。
“紫萱妹子來了。”猴子聞聲而起,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卻也努力透出幾分暖意,試圖為這冰冷的房間增添一絲溫度。梁紫萱無暇顧及禮節,直截了當地詢問起兩人的狀況,那份急切,如同寒風中的烈火,熾熱而迫切。猴子哥,他們二人怎麼樣了,受的什麼傷,梁紫萱顧不上寒暄,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道。
猴子轉身,目光中滿是複雜,他緩緩開口:“虎子和毒蛇,他們與敵人殊死搏鬥後,借著夜色跳入冰冷的河水中,以圖逃脫。體力與意誌的雙重考驗下,他們雖成功脫身,卻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此刻,他們正被嚴寒侵襲,渾身顫抖,是體能極限與低溫環境的雙重折磨。我剛剛給他們喂了些薑茶,情況好些了些”
聽到這裏,梁紫萱心中的大石稍稍落地,但隨即又被深深的憂慮所取代。她走近床邊,仔細查看著兩人的傷勢,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透露出堅定與溫柔。“暫時來看,他們並無大礙,隻是體能透支,加之在水中散熱失溫,才會表現出寒顫的症狀。”她的話語中帶著安撫的力量,仿佛是為兩人驅散寒意的春風。“待天亮,我會從醫院帶來一些藥物,幫助他們恢複體力,溫暖身體。”
古天威默默站在一旁,看著梁紫萱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一邊痛惜梁海峰的犧牲,一邊又心疼心上人。他深知這一消息對於梁紫萱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他擔憂梁紫萱那看似堅強實則脆弱的心靈能否承受這份重量。他渴望上前,用溫暖的話語為她拂去心頭的陰霾,但每當他試圖開口,卻發現所有的安慰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仿佛任何言語都無法填補那份失去。於是,深歎一口氣,還是決定待到合適的時機,在告訴她父親犧牲的消息。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她的安全,因為,梁紫萱就是他的天。
想到這裏他強作笑顏的說道:紫萱妹子,他們二人暫時沒事了,有猴子照顧,你等下還要去醫院上班,現在去隔壁休息一下吧,正好有些話我要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