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深深歎了口氣,語氣充滿無奈與哀傷:“我何嚐不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場噩夢,但殘酷的現實卻擺在眼前呐。”
孫長勝聽到張建國的回答後,緩緩鬆開了抓著張建國肩膀的手,仿佛全身力氣都被抽離一般,重重地跌坐在凳子上,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之中。
張建國凝視著孫長勝,輕聲說道:“孫長勝,此時此刻並非你傷心難過的時候。你立刻前往馬院長的辦公室,向局裏打個電話,請法醫前來處理小王的遺體吧。”
孫長勝聽到張建國說的話,立馬回過神兒來。他看向張建國點了點頭,就大步走出了205號病房。
這時躲在女廁所裏的劉玉玲在廁所裏又等了一會兒。她小心翼翼地又探出了她的小腦袋。
她環顧四周,確認走廊上空無一人後,才輕手輕腳地走出女廁所,然後快步穿過走廊,一心隻想盡快下樓離去。
然而,事與願違。正當劉玉玲匆匆經過 205 號病房時,恰巧遇到了從房間裏出來的陳醫生以及送陳醫生的張建國。
他們三個人麵麵相覷,一時間氣氛變得異常尷尬。
“劉玉玲,這大半夜的而且還下著這麼大的雨,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劉玉玲看著近在咫尺的樓梯,苦笑了一下,停住了腳步。她慢慢的轉過了頭,眼睛滴溜亂轉,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我靠,姐這是被抓個現行,這謊要咋圓呀?
“嗨,張警官。這大晚上你還在工作,還沒睡覺,可真夠敬業的。”
張建國此時一臉嚴肅的看向劉玉玲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劉玉玲此時不敢看張建國。而且腦袋裏頭快速的運轉想著對策。
“張警官,其實吧我有一個隱疾就是有夢遊症。
夢遊症顧名思義就是睡覺的時候自己下了床,自己也不知道幹了什麼,然後就又上了床繼續睡覺。睡醒之後自己也不知道那段時間幹了什麼。所以……”
此時張建國盯著劉玉玲的兩隻眼睛,想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一絲端倪,同時打斷了她的說話。
“劉玉玲,你說瞎話的本事,我是領教過的。你覺得我是這麼好騙的人嗎?”
這時陳醫生聽完劉玉玲的話,好奇的插話道:“劉玉玲小姑娘,你說的這個病症,我曾經在一本外國的期刊上看見過。不過他還沒有對這個病症起名。你給這個病症起的這個名字倒是非常的貼切。”
起初劉玉玲聽見張建國的話,就像霜打的茄子,想說出一些實情,忽然她又聽到陳醫生的話,立馬來了精神。她用得意的眼神看向張建國,似乎在說:“瞧,我沒騙你吧?這都是有人證的。”
突然張建國想起了病房地麵上的那幾個小腳印。他不自覺的看向了劉玉玲的腳,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似笑非笑的看著劉玉玲。
此時劉玉玲感覺張建國的目光就像X光射線,讓自己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