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這家國營飯店寬敞的大廳一角,有兩個身影正鬼鬼祟祟地低聲交流著。其中一個人是一個駝著背的老頭兒。
就在這時,另一名男子打破沉默開了口:“黑玫瑰可沒如你所願死掉,她好端端地在人民醫院躺著呢。”
老頭兒聞言心中暗自一驚,但表麵上卻並未露出絲毫破綻。他嗓音沙啞地回應道:“你這是在騙我吧!黑玫瑰怎麼可能還活著?當時我可是親手劃破了她的脖頸,鮮血都濺得滿地都是啊!”
那名男子似乎有些失去耐心,不耐地答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說的都是實話。至於你要怎麼想,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喲嗬,王廣仁,你何時變得如此大膽了?竟敢用這種口氣與我說話!難不成因為我的手下大多被抓捕入獄,你便覺得我成了一隻垂死的病獅,可以隨意拿捏了嗎?”
老頭兒輕笑一聲,似笑非笑地直視著王廣仁,眼中充滿了警告意味。
王廣仁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他非常清楚眼前這個老頭兒絕非善類。
“我隻是在陳述客觀事實罷了,黑玫瑰真真切切沒有死。”
老頭兒緊盯著王廣仁的神情變化,心中暗自揣測:黑玫瑰竟然還活著,這件事著實有些匪夷所思。想當年,憑借老子的身手,執行任務從未失過手。
“那麼,軋鋼廠被捕的那幾個人現如今狀況如何?此外,我之前讓你去調查一下軋鋼廠一個名叫許德生的工人。你可有查到他的相關信息?他是否就在被捕入獄的那批人當中呢?”
王廣仁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沉思片刻後回應道:“軋鋼廠那幾個被捕之人,如今已將所有罪行全盤托出。待後天的表彰大會結束之後,便會對他們進行公開審判。
不過,你讓我查找的那個許德生並不在被捕人員之列。至於他現今身在何處,我也不得而知。”
老頭兒聽完王廣仁說的話後,精準地捕捉到了關鍵詞——表彰大會。
“表彰大會?這表彰大會具體是後天幾點開始呢?又將在哪裏舉行啊?”
王廣仁聽到老頭兒問出這樣的問題,不禁眉頭緊皺起來,他敏銳地察覺到老頭兒可能想要打表彰大會的主意。
“後天上午 9 點,就在公安總局的大禮堂舉辦。我勸你最好不要打表彰大會的歪主意,畢竟公安總局裏到處都是警察。而你現在隻是個光杆司令罷了。”
老頭兒聽了王廣仁的話後,嗬嗬地冷笑了幾聲,但他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猙獰。
“這麼多警察聚集在一起正好!你們這些警察抓走了我那麼多手下,我無論如何都要在這次表彰大會上報複回來,給你們警察送上一份‘厚禮’!”
王廣仁聽完老頭兒的這番話,頓感背後一陣發涼。
老頭兒看著王廣仁,臉上露出一抹陰險至極的笑容,接著說道:
“此次任務你未能將黑玫瑰置於死地,也就是說,最後一件事你並未替我妥善完成。如此一來,我便打算將此事件利用於表彰大會之上。
你負責在表彰大會現場安置定時炸彈,最好把定時炸彈安放在主席台的隱蔽位置上。”
聽聞老頭兒此番話語,王廣仁驚愕不已,雙眼圓睜,直直地凝視著老頭兒,滿臉難以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