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傅庭遠卻被師父的話語驚得不知所措,心中暗自思忖:“我一直將小師妹視為親妹妹一般,對她並無其他非分之想。可如今該如何向師父解釋呢?若直接拒絕,是否會傷到師父與小師妹的心呢?”
就在同一時間,劉玉玲和沈雨霏也聽到了傅庭遠與中年男人的對話。
沈雨霏的心如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疼痛難耐。此時此刻,她內心深處極其不願看到傅大哥答應師父的要求。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何會產生這般感受。
她默默凝視著眼前的這位姑娘,心中暗自評價道:“嗯,模樣倒是生得俊俏,但與我相比,還是遜色不少。”
此時此刻,傅庭遠看著師父回答道:“師父,對於小師妹,我一直都是以兄長對待妹妹般的情感去關愛她,絕無半點男女之情啊!”
然而,站在一旁的彩鳳姑娘,聽聞此言,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副驚愕不已的神情,仿佛遭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一般。
她瞪大了雙眼,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失望,淚水更是如決堤的洪水般在眼眶中打轉,隨時都可能噴湧而出。
她帶著哭腔的大喊道:“庭遠哥哥,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哪個地方讓你不喜歡,隻要庭遠哥哥你說出來,我可以改……”
就在此刻,坐在一旁的劉玉玲聽到那個叫做彩鳳的姑娘所說的話語之後,差點再次因為口中的飯菜而嗆到。
她咽下口中的飯菜後,壓低聲音,在沈雨霏的耳邊輕輕笑著調侃道:
“沈雨霏啊,你難道沒有察覺到那個名叫彩鳳的姑娘的開場白異常耳熟嗎?
曾幾何時,也是在這家國營飯店之中,你對著傅哥哥說出了完全相同的一番話呢!
哎喲喲,你快瞧瞧她此刻的表情、那種語氣。快快看,淚水已經順著臉頰滑落而下啦。簡直與當時的你如出一轍啊。”
隨著劉玉玲每說出一句話,沈雨霏的額頭上便多出一道黑線。
她狠狠地瞪了劉玉玲一眼,經過短暫的回憶之後,滿臉狐疑地詢問道:
“劉玉玲,你又是如何得知我當時所說的那些話呢?畢竟那個時候,你可並未在場啊!”
直到這時,劉玉玲才意識到,當時自己是以劉詩婉的身份與他們一同吃飯,同時在心裏不禁感歎:
哎,要一個人分飾兩角,姐都要神經錯亂了,實在是太辛苦了。
“哎呀!那當然是我師姐劉詩婉告訴我的。”
沈雨霏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氣急敗壞起來,她的聲音也變得陰陽怪氣:“哎呦喂,你師姐可真是什麼話都跟你說啊。她是不是當時特別得意呀?”
劉玉玲壞水兒又冒了出來,用一種挑釁的口吻說道:“還好還好啦。不過呢,她倒是把你當時哭得淚流滿麵、稀裏嘩啦的樣子描述得特別詳細哦。
我說你呀,是不是水做的姑娘啊?怎麼每次見到我師姐或者是我,都是哭著跑開的呢?難不成你是個愛哭鬼嗎?”
沈雨霏聽了劉玉玲這番欠揍的話,氣得咬牙切齒,她忍不住大聲吼道:“你夠了啊!你這是在變著法子罵我‘哭吧精’嗎?”
這一嗓子,把旁邊原本還在喋喋不休的彩鳳姑娘都給嚇住了。
一時間,三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劉玉玲和沈雨霏身上。
劉玉玲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向著那位名叫彩鳳的姑娘說道:
“那個……這位同誌,你先別激動。雖然你現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是我朋友口中的‘哭吧精’卻並非指的是你。你千萬不要誤會哈。你們接著繼續,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