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站在一旁的鐵牛竟然又一次翹起了他那標誌性的蘭花指,對著狗蛋慢悠悠地說道:
“好了,這下結果出來了。你啊,這輩子根本就沒那個福分,能娶到漂亮媳婦。”
緊接著,他又轉向劉玉玲繼續說道:“這位小姑娘嘛,既然我們不打算劫你的色,那自然就是要劫財啦!識相的話,就趕快把你身上所有值錢的玩意兒都交出來!”
劉玉玲顯然早有準備,聽完這番話後,她立刻裝出一副驚恐萬分、楚楚可憐的模樣,用顫抖的聲音小聲問道:
“我……我可以冒昧地問一下嗎?你們為何會選擇從事這樣的營生呢?
倘若不幸被警察抓住,你們兩個豈不是無言以對自己的父母?而且,你口口聲聲提及的那位小芳姑娘,怕是再也不肯嫁給你了吧。”
劉玉玲的這一番質問,猶如一把利劍,直刺鐵牛的內心深處,似乎擊中了他的要害。他不禁陷入了沉默,足足過了半晌才深深地歎息一聲。
“唉,其實這真的是我們頭一次,原本也並不想做這種事情的。然而,現實逼得我們走投無路,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
話落,他看向了狗蛋,用蘭花指指著狗蛋繼續說道:“狗蛋所處的村子位於偏僻的大山腳下,這裏的土地異常貧瘠,每一畝田地所能產出的糧食都極為有限。
而我們居住的村子則與狗蛋他們村相鄰,盡管我們村的狀況稍顯好些,但實際上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畢竟,大家都身處這片貧瘠之地,生活條件自然都十分艱難。
每年呢,我們兩個貧困村都是靠領國家的救濟糧過日子。但是今年收成欠佳,國家的救濟糧遲遲未到。
於是我們兩個村的村長就商量著派人出去看看,能不能在外頭弄些糧食回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鄉親們被餓死。
我們本來帶了一些錢,是用來給鄉親們買糧食的錢。可誰曾想,當我們踏出村子後不久,竟然遭遇了騙子,結果身上所有的錢財都被騙光了。
如今的我們已經有家不能回,隻能四處打零工維持生計,過著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
原本我們隻是路過這裏,無意間卻發現這所房子似乎無人居住,周圍也不見有人活動的跡象。於是,經過一番商量後,我們決定暫時先在這裏落腳。
現在我們兜裏身無分文,連口吃的都沒有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總不能餓死吧?”
在一旁的狗蛋似乎喘勻乎了氣兒插話道:“我……我臨走時,娘……娘還囑……囑咐我,如果能……能找到……到一些糧食就……就盡快帶……帶回家裏。否……否則時……時間一長,家……家裏兩個孩……孩子恐怕隻……隻能活一個。”
狗蛋說完便哭了起來,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嘩嘩嘩地往下流。
這時,劉玉玲一臉狐疑地看著狗蛋,十分不解地問道:“既然你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怎麼看起來還是胖乎乎的啊?難不成你們是故意在我跟前裝可憐演戲呢?”
話音未落,狗蛋便迅速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圓睜著雙眼,怒氣衝衝地瞪著劉玉玲。
“你……你……”
狗蛋被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
這時,一旁的鐵牛趕緊伸手拍了拍狗蛋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好啦好啦,狗蛋你別急,你說話太費勁了,還是讓俺來說吧。”
狗蛋聽後,這才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但仍舊惡狠狠地盯著劉玉玲。
隻聽見鐵牛接著說道:“小姑娘,你有所不知,狗蛋他這種‘胖’可不是真的胖,而是因為長時間沒飯吃,身體嚴重缺乏營養,才導致全身浮腫的!”
劉玉玲聽了鐵牛的話,恍然大悟。她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然後從斜挎包實際上是從空間裏拿出了幾張餅和幾個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