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倪天澤在這東華上仙府修行已經有一千零一十八載。
這一日清晨,倪天澤像往常一樣,在大瀑布前感悟劍道。但見一道流光落在大瀑布前。此流光盤旋倒轉,慢慢的一人形顯露出來。
一身青黃華服,頭戴紫金顯龍冠,腳踏乾坤飛雲履。那腰間冠帶更是寶石鑲嵌。一派尊貴高上之貌!
倪天澤暗自打量,看此人打扮,就知道身份非比一般。正要揣摩是哪位高貴之人。卻見那人緩緩轉過身來。
“徒兒可好?”那高貴之人笑道。
倪天澤一見。頓時大驚,一時半會竟然不知所措。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夜想念,慈父般的恩師東華上仙。
驚訝之餘,頭一低,趕忙雙膝跪地大拜起來:“弟子恭迎師尊歸來。”說完慢慢的抬起了頭,真要好好看看自己的恩師。這一十八載的盼望終於到了頭!
“快快起來,快快起來。為師知道天澤的心思。你我師徒多年,不必如此!”說著忙來到倪天澤身前,用雙手將他扶起。
東華上仙也打量著自己日夜思念的好徒兒。不禁眼睛有些濕潤。倪天澤更是把持不住,無聲的眼淚滑落下來。
這師徒之情可昭天地。若是旁人見到,不知要羨慕幾何?
大瀑布前,涼亭內。坐著此師徒。多年不見,自是有說不完的話語,道不完的思念。一陣歡喜後,倪天澤恢複了他樂觀幽默的態度。
東華上仙笑容可掬,慢慢的把這些年的事情娓娓道來。他終於可以鬆一口氣。這天地殺劫已經過去,該讓倪天澤知道的一字不漏的說給他聽。
雖然說倪天澤心裏也清楚是什麼事情,但是其中原委,事情的真正經過又豈能是他能理解明白的。聽著東華上仙的言語,倪天澤眉頭時而緊皺,時而放鬆。
“弟子明白了。”倪天澤笑了笑道。
東華上仙一捋胡須,故作問道:“嗬嗬,天澤明白了什麼?說來聽聽。”
倪天澤在自己恩師麵前也不做作,把自己理解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想這劫難是誰也逃脫不了的,上至仙佛妖魔,下至黎民百姓。這無量量劫果真是無量。殺伐一切啊!”
東華上仙看著倪天澤,邊笑邊聽,還不住的點頭。
“此劫雖然厲害無比,卻也是有機可尋。”倪天澤接著道。又看了看東華上仙。
“哦?且說說你的看法。”東華上仙有點驚訝,忙問道。不知道自己的徒兒是否真的知道。
“嗬嗬,混元聖人不受劫難。”倪天澤緩緩道來。
“恩,還有呢?”東華上仙點頭問道。
當下倪天澤起身又朝東華上仙拜了下去。東華上仙不解。眉頭一皺問道:“天澤這是何故?快快起來。”
“天澤謝過恩師。”慢慢起來,倪天澤又道:“師尊苦心天澤畢生不忘。”
“你知道?”東華上仙這次可真的駭然,真想不到徒兒有這等聰慧。
“天澤怎能不知。聽了恩師的那些話。我已經猜到了大概。”倪天澤動之以情,真誠不減的道。
“唉!”東華上仙語重心長的歎了口氣道:“你且說來。”
“想徒兒隨恩師修行一千零一十八載。在五十七年前得天仙大道。正應該去那凡塵曆練。我一直跟隨恩師修行,不曾出去過。好比一兒童般,晃似什麼都不知道。可師尊並沒有這樣做。弟子雖然不解,卻也沒請教過師尊。”倪天澤一字一句的說著。神情頗為激動。
“恩。那你知道為師的用意?”東華上仙直接的問了下去。
“恩師不正是要徒兒在這天地大劫中尋那一線生機嗎?這無量量劫除聖人外,就隻有無業力無因果之人可躲過一劫。恩師苦心,天道可昭也!”倪天澤說完便跪了下去。
這次東華上仙並未阻止。卻是仰天長歎:“恩,天澤明白就好。”轉念間卻又笑道:“好了好了,這一切都過去了。如今三界已定,正是太平之時。你我師徒以後便可逍遙了。嗬嗬!”說完話才扶起倪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