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昭意味深長道。
程佑年冷著臉將目光投過去。
omega點到為止，聳了聳肩膀，雙手小心翼翼地舉著咖啡杯走出去。
吃過午飯，他給這一層的同事們點了下午茶。
“艾琳姐，嚐嚐這個吧，低糖的，不怕有負擔。”
“謝謝，但我沒在減肥，含糖量對我來說無所謂，”艾琳抬眼：“不過你很細心。”
“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忙。”
他甜甜地漾出一個笑，轉身進了總經理辦公室。
把小蛋糕放在程佑年麵前，單昭打了個響指：
“叮，程總的專屬至尊下午茶已送達，和其他人都不一樣哦。”
他歪歪腦袋，語氣俏皮。
程佑年剛要說什麼，卻見他人已然退了幾步：
“老板慢慢享用，我先出去咯。”
他居然真的老老實實地離開辦公室。
程佑年斥責的話沒有出口，卡在喉嚨處不上不下，有些發悶。
單昭性格討喜，對新環境的適應也快，不到幾天就跟同事們打成一片，就連艾琳也主動給他加了些整理文件的工作。
他好學且肯學，腦袋又聰明，事情完成的很出色。
主要是，他這幾天相當乖巧本分，騷擾程佑年的次數驟然減少。
單昭是職員中的一個例外，不像其他人一提起上班就苦大仇深，他每天都是笑嗬嗬的，每天都變換各種多姿多彩的衣服，給沉悶的辦公環境點上一抹亮眼的顏色。
可能是因為他不以此謀生，所以才能閑適自得。
久而久之，他中午甚至都不纏著程佑年讓男人陪自己吃飯，反倒跟艾琳、李秘書他們坐在一張桌。
他也知道了李秘書並沒有外表那麼一本正經，僅僅是社恐。
“昭昭，幸虧有你，我感覺程總自從回國，脾氣都變好了一丟丟呢。”
李秘書伸手比了很小的“一丟丟”。
“是嗎？他以前很凶嗎？”
“何止很啊，”李秘書左右看看，聲音放低：“那可是特別特別凶！”
“他或許隻是回國之後心態不一樣吧，人都是會變的，其實他對我一直也很凶。”
單昭撓撓臉。
“唉，莫非程總難道談戀愛的時候也這麼冷冰冰的？”
“他……談過戀愛嗎？”
聽到這話，omega忽而咬著筷子頓住。
“沒有，你都不知道我們肯定不知道了，我可實在想象不到程總談戀愛的樣子。”
他們兩個已經隱約聽說了單昭的身份。
此後李秘書搖了搖頭繼續吃飯，而單昭看向始終未曾開口的艾琳，她的微表情轉瞬即逝。
午飯後，他悄悄在走廊裏跟上去其他部門送文件的艾琳。
雖然omega臉上的笑容很不懷好意，但艾琳也並未拒絕他一起走的請求。
“艾琳姐，李秘書說我哥沒有談過戀愛，但我看你剛才的表情好像不是這樣吧？”
他眨眨眼睛。
“抱歉，我不太清楚，不知道你指的是？”
“哎呀姐姐，告訴我又沒關係，我不會到處亂說的，跟家裏也不說，我保證！”
單昭伸出兩根手指貼在臉邊，眼巴巴地盼著她張嘴。
“據我所知，程總確實沒有過戀愛經曆，但在國外的時候，我看到他桌子上總是擺著一個相框，是個很漂亮的女孩。”
艾琳話音落地。
單昭仿佛霎時間墜入冰窟，渾身都凍住，血液亦無法流通：
“什、什麼相片？我怎麼沒在他桌子上見過啊？”
“他回國之後就收起來了，我也沒再看到，估計可能是放下了吧……我還有事。”
艾琳繞過他走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