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佑年挑了挑眉。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邊界感啊,老公?”
“剛才不覺得,現在有了。”
男人習以為常地翻開文件。
“那也沒辦法哦,在你麵前我就是要做黏人精的,煩人精也行。”
他轉身,又回頭囑咐一句:
“晚上走之前我來檢查,必須喝光光哦。”
男人起初還認為他是說笑,結果在他的桌子上也發現一個同款的粉色水壺,裏麵的養生茶已經見底。
單昭稱為“情侶水杯”,在下班前去看了眼程佑年的小藍,確定他喝幹淨了才肯乖乖上車回家。
“對了哦,我明天要去學校,有事。”
“要上課?”
他這周剛回了趟學校,說有節公共課。
“不是,”單昭搖了搖頭:“我們院開展了一次義賣活動,賣一些小飾品,然後把收入捐給山區的孩子們。”
“哦,這是好事。”
程佑年難得對著他讚許點頭。
“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呀,很有意思的。”
“沒時間。”
“別想騙我,我可是你秘書,你有什麼日程我不知道?”
他直接拆穿程佑年,卻沒有再堅持。
翌日。
單昭叩開他的臥室門。
隻是沒想到程佑年不在臥室,從他背後的書房拉開了門。
omega一驚,連忙回身。
而程佑年看到他身上裝束後,反倒比他更加震驚。
他知道這叫什麼。
女仆裝。
單昭見到他就笑了,眼尾彎起來:
“你怎麼在這兒呀,快來幫我係下帶子。”
他說完又轉了回去,把手裏的兩截裙帶遞到男人手中。
程佑年手指纏住帶子,看著他微微塌下腰去,幾乎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好了嗎?”
單昭側過頭來瞥他。
不得不說,這個一前一後的姿勢相當奇怪。
程佑年給他係了一個很醜的蝴蝶結。
單昭擰著脖子站在他最新購置的穿衣鏡前打量,配上了一隻不久前買的包。
“怎麼樣,好不好看?”
程佑年看過去,一時間不知道他指的是身上哪個元素。
單昭便把手裏的包抬起一點提示他。
“好看。”
這種無力的評價,其實他什麼都不看貌似也能作出來。
“為什麼要穿成這樣?”
男人終於還是沒忍住問出口。
“義賣嘛,我們小組想多籌集一點錢,就搞了這個辦法,全部穿女仆裝,不論alpha還是omega,beta也一樣。”
單昭已經開始換鞋子。
程佑年卻並沒有因此鬆一口氣,就算穿一樣的衣服,omega一定也最顯眼,到時候少不了被別的alpha騷擾。
“等我換衣服,送你去。”
“不用啦,你不是說今天有事嗎?我讓有車的同學來接我就好了呀,實在不行打車嘛,反正就半個小時,忍一忍算了。”
單昭這話說得酸溜溜,像是被誰虧待了一般。
“誰來接你?那個送蛋糕的學長麼?”
怎麼還記得這事?
單昭都無語了,懶得開口解釋。
程佑年揣度著他的表情,便又動了動嘴唇問道——
“那就是宿宗?”
“跟你有什麼關係?”
“單昭,我說過了,我送你。”
男人斬釘截鐵地告訴他:
“不會耽誤多長時間,既然長輩們把你交到我手裏管,我就必須得看好了你,避免讓你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