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昭動都不動,躲也不躲,就這麼平靜地盯著她。
程佑年一個箭步衝上來,死死攥住女人的手腕:
“你敢對他還手?”
女人掙紮途中冷靜過來,想到了單昭的身份,頓時後脊發涼。
程佑年鬆開了她的手,她便要繼續往門外逃跑。
單昭又攔住她。
“你到底想幹什麼?!這是我們程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你剛才在屋裏對我們家那樣破口大罵,我可都錄下來了,到時候也給我們家長輩聽聽。”
單昭在眼前晃了晃手機。
實際上他根本沒錄製,完全是唬人的。
可是女人現在已經方寸大亂,聽信了他的話,臉色鐵青:
“你!你!”
“你什麼你?”單昭伸手使勁推了一把,將女人推倒在地:“程伯父和程伯母明明是意外過世,你剛才卻說什麼真相,今天不講清楚,你就別想出這個門!”
女人被他這個柔柔弱弱的小omega忽然變身惡霸的姿態震驚到了,趴在地上粗喘幾口氣,顧不上尾椎骨的疼痛,轉眼向程佑年求助。
男人隻是繃緊唇縫,並沒有製止,反而一直留意著她會不會突然襲擊,半個身體擋在單昭身前護住。
姑媽欲哭無淚,從兜裏掏出手機,還沒按下一個數字,就被單昭抬腳打到地上,又再次往遠處踢了踢。
“你們!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要是回不去,你們就等著坐牢吧,我要去公安局驗傷!”
“這樣嗎?”
單昭蹲下身與她平視,緩緩勾起一側的唇角:
“不過大嬸,你的命值幾個錢?”
女人驚恐地望著他。
“告訴過你了,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你就能好手好腳地從大門走出去,非不聽,這樣的話,我也沒辦法。”
單昭起身,無所謂地聳聳肩膀——
“既然你知道實情,那就讓你永遠閉嘴就好了。”
單家是她接觸不到的階層,S市金字塔的頂端,女人刹那間慌了,匆忙從地上爬起來,跪著朝他的腳梆梆磕頭:
“我錯了!我說!少爺饒命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聽別人說的啊!跟我沒關係!”
“到底是什麼?”
單昭催促道。
“有人、有人說單家想要吞並我們程氏紙業,但是老大家,也就是佑年的父母不答應,他們軟硬兼施都不管用,就設計了那場火災。”
“結果沒想到夫妻兩人吊著最後一口氣,用自己的身體把十來歲的佑年救了出來,卻雙雙搶救無效去世了。”
“後來佑年的爺爺因為傷心過度,也駕鶴西去,遺囑上把大部分財產留給了佑年和二哥程雲霆和他兒子程緒,當然也有我的一小部分,但我畢竟是出嫁的女兒。”
“一步一步,直到公司完全被單家控製,我的一丁點股份也被慢慢地剝離出來,日子過得越來越苦,要是大哥還活著,肯定不會這麼這般欺人太甚!把我逼入絕境!!”
“佑年!要不是你身上有你爺爺留下的股份,單家怎麼會撫養你?!他們恨不得把你趕盡殺絕!”
女人聲淚俱下,不太像是假話。
“胡說!你胡說八道!!我打死你這個謊話連篇的潑婦!”
單昭怒氣衝衝地雙頰爆紅,反被程佑年摟住腰攔下。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親耳聽到的!”
“是誰說的?啊?是誰告訴你這些信口雌黃的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