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佑年開車駛向旭飛公司的方向，抬手在觸控板上給單昭撥去電話。
“嗨老公！”
對麵活潑的嗓音響在車艙內。
“我來接你，路上有點堵，估計要久一點，你去找家咖啡廳或者蛋糕店坐一坐。”
“沒關係呀，你不用著急的，我在逛街呢，就在旭飛那個寫字樓旁邊的商場裏。”
單昭一五一十地報備，忽而語氣上揚，更加歡快地告訴他：
“你知道嘛我終於順藤摸瓜找到我的工資啦，這可是我的第一桶金，我要用我辛勤勞動換來的第一筆錢好好獎勵自己，然後再請你吃飯。”
“這個時間，家裏阿姨估計已經燒好飯了。”
程佑年開口打消他的念頭。
omega卻在那邊支支吾吾起來：
“嗯……其實呢，我看中了一隻花瓶，特別漂亮，我的工資不夠，還添了一點來著。”
“所以你本來就沒打算請我吃飯，是麼？”
“你怎麼能這樣說呢，隻是不小心超預算了而已，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哦，你專心開車吧，我先掛咯。”
單昭灰溜溜地掛了電話。
高架橋上正在堵塞，程佑年胳膊肘抵著窗框，煩躁的情緒漸漸蔓延，聽到通話結束的聲音，更是擰起眉頭。
小omega渾然不覺，還在哼著歌繼續買買買。
程佑年到的時候，已經九點多鍾，商場都準備打烊了。
單昭遠遠地看到他，就一路小跑撞進他懷裏。
“你終於來了，我好餓呀。”
他踮著腳想去親親男人的下巴，卻被按了下來：
“東西呢？”
程佑年注意到他身邊空無一物。
“寄存在那邊了，我拿不動嘛，本來可以直接寄到家裏去，但我說我老公拿得動。”
“別在外麵胡說八道。”
程佑年說完，便順著他的指引走過去。
“哦。”
單昭癟了癟嘴巴綴在他身後。
上了車，omega把音樂換成曖昧的曲風，半臥在副駕駛欣賞程佑年開車時候的側臉。
隻是沒想到男人忽而啟唇：
“林展宇給我打了電話賠不是，那邊有人針對你？”
“沒有吧……哦！是那件事呀。”
單昭想了半天才回憶起來，打了個響指：
“他們今天晚上非要團建，我才懶得去，結果有個主管就硬讓我抽時間也得參加，我就說我有時間啊，就是不想去。”
“嗯，再有事直接告訴我。”
“這也不算什麼事嘛，我都沒放在心上。”
“你性格好，不代表別人也這樣。”
什麼？
性格好？
誰？
單昭遲鈍地眨了眨眼。
他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用這幾個字評價自己，還是出自極其討厭自己的程佑年口中。
alpha吃錯藥了？
還是因為一天沒見到他，性情大變？
果然，男人就像是天上的風箏，必須有收有放才能控製住。
單昭嘴角漾起一抹笑。
離開自己一天就受不了了吧？知道誰最好最可愛了吧？
“先別說這個，那個林總跟你真的是同學呀？”
omega努力壓製住喜色，好奇地問道。
“是，他是我們宿舍唯一學計算機的人。”
“真的呀，可是他跟你完全不像是一個年紀的人欸，他長得好老，頭發都白了，天呐，幸虧我當時沒有去學計算機。”
他的話一點也不委婉。
程佑年的態度也很難說，反正單昭是沒品出來，也沒見到他期待中對方的反應。
“很正常，我們馬上都要三十歲了。”
“不一樣嘛，老公你是成熟呀，你帥。”
單昭勾勾他的衣角。
程佑年沒有回答。
“幹嘛，你生氣了呀，可我看你們關係也沒有多好，你都不知道，我今天都被冠夫姓了喲。”
他笑吟吟地看著男人。
“什麼意思？”
“他以為我是你親弟弟呢，喊我程昭，你沒告訴他我是你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