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又長長了誒,下午你再陪我去剪一剪吧。”
alpha沒回答,隻是立在門口等候,並眼睜睜看著他往自己頭頂別了兩個彩色的星星發卡。
見程佑年盯著自己看,單昭勾唇一笑,又拿了一個,踮起腳尖眼疾手快地夾在他後腦勺。
男人頭發太短,夾不住,一動便掉了下來。
程佑年撿起來,握在手中,並沒有物歸原主。
單昭沒注意到什麼,把自己收拾好便拉著他走出門去。
咖啡廳是祁硯選的,卻意外地距離他們兩個的公寓不遠。
“把家裏住址也告訴他了?”
程佑年把車泊在路邊的停車位上,熄火,解掉安全帶,對著單昭問道。
“沒有呀,是他推薦的,問我行不行,我不知道這麼近。”
聽完他解釋,程佑年沒再說別的。
然而單昭拆掉安全帶後卻沒有立即開車門,反倒抬起胳膊,整個身子歪斜過去,捧住男人的臉,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
“你放心吧,我永遠隻愛你一個喲!”
說完,沒等程佑年反應過來,他便匆匆忙忙地爬下車,往街對麵的咖啡廳去。
車門關閉的聲音後知後覺在他耳畔響起,程佑年半晌才回神,合了合眼,緩慢地呼出了一口氣。
咖啡廳。
早早到達的祁硯坐在窗邊的位置,衝單昭揮了揮手示意:
“這邊!”
其實單昭差不多已經把這個人忘了,名片也不知道丟在哪裏,要不是他有加上好友立即改微信備注的習慣,怕是連對方叫什麼也想不起來。
之所以同意跟他見麵,拿披肩倒是次要的,他主要是想從祁硯口中再聽聽昨晚程佑年的反應罷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再見麵了,我還沒點東西,不知道你喜歡什麼。”
祁硯露出很標準的靦腆微笑。
“我不愛喝咖啡,來杯這個吧,葡萄冰沙。”
單昭也不跟他客氣,或者說,他從沒有學過要跟人客套,也沒有這個必要。
“還吃點什麼嗎?”祁硯叫來服務生,先把冰沙點了:“他們家的曲奇很出名的。”
“不了,我剛吃過飯。”
單昭搖了搖頭。
祁硯就作罷,也給自己點了杯咖啡,便看向他:
“我之前隻是聽說盛世集團的程總雷厲風行,沒想到他對自己的弟弟,也是這個態度。”
聽他這話,單昭明白他已經得知了兩個人的關係,終歸是單家的名頭太過響亮,稍微打聽打聽就能曉得。
“你們現在住一起?”
“嗯,怎麼了?”
“沒事,我就是看他昨晚對你的態度很差,怕你受欺負。”
誰?程佑年欺負他?
單昭忍不住想笑。
“真的嗎?可是我昨晚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他今天早上沒有很凶呀。”
“他昨天晚上直接把你拽走了,動作很粗魯,我真沒想到傳說中的程佑年程總,居然是這樣的人……如果我有一個你這樣的弟弟,肯定會把你寵上天的。”
“是嗎?是他主動把我帶走的?”
omega眼神一亮,繼續追問道。
“對,當時我們正打算去跳舞,你還沒站穩,他就突然出來擋在我麵前,一句話不說就把你帶走了,真的是……”
單昭嘬兩口杯子裏的冰沙,心思卻早就不在祁硯身上,眼睛朝窗外路邊停著的保時捷看去。
但祁硯還在憤憤不平。
他聽說單家讓一個養子管理公司的消息,就已經感到匪夷所思,而昨天的所見所聞,又告訴他這個養子似乎還不把單昭放在眼裏。
真是厚此薄彼,不分黑白了。
“對了,你的披肩,”
祁硯拎起一個帶著香味的考究紙袋遞給他:
“這個材質不能手洗,晚上我又找不到幹洗店,所以就隻能疊起來收好。”
“沒關係的,這本來也不是我的東西,多謝你的招待,既然我已經拿到衣服,就不再占用你的時間啦。”
他打包了一杯咖啡,順便將自己冰沙的錢也付了。
祁硯準備結賬的手一頓,很無奈地挑起眉毛:
“你怎麼過來的?我送你吧,順便可以帶你去我公司逛逛。”
“不了,我表哥還在等我呢。”
單昭往馬路另一側努了努下巴。
祁硯不由得一愣。
剛才他們兩個坐的位置,那輛車停的地方恰好一覽無餘。
這個程佑年,竟然還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一直監視著單昭的一舉一動嗎?
可憐的小omega,雖然身在富貴家中,卻早早失去自由的翅膀。
祁硯站在咖啡廳門口,瞧著單昭鑽進副駕駛,不由自主地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