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品牌要在S市辦一場春季時裝大秀,國際上很知名的,但你應該沒聽說過,祁硯剛才告訴我他弄到了兩張票,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單昭原原本本地告訴他。
“你答應了?”
“為什麼不答應?”
麵對程佑年的問題,單昭既坦然又不解,反而顯得男人問出這種話很奇怪。
當然,程佑年這種好麵子的人,又怎麼能夠輕易暴露自己的小心眼呢?
所以單昭眼睜睜看著他梗了一下,然後似乎是把將要說的話咽了進去。
“你又不喜歡這種東西,我本來也想讓你陪我去呀,可是怕你會無聊嘛。”
單昭晃晃他的手臂。
“快走,不早了。”
“好累呀,你抱我回去嘛。”
單昭開始鬧了,往他身上掛。
程佑年拒絕後,他又一下子蹲在路邊不動。
alpha歎了口氣,走過去拽了拽他的衣領。
小強種一動不動的,叫程佑年無可奈何,隻得默默地靠過去,在他麵前蹲下身。
“上來,祖宗。”
單昭剛開始還假裝傲嬌地板著臉轉頭,看到他的後背就忍不住了,噗嗤一樂,起身飛快地撲上去。
程佑年緩慢站直身體,把他往上顛了顛。
“啊啊啊,我恐高啦——”
單昭笑著仰天喊了一嗓子。
“別吵,抓穩了。”
有了男人這句話,單昭摟著他脖子的力道更甚,把側臉緊緊貼在後腦勺,距離嘴唇不到一寸的地方便是程佑年的耳尖。
“你怎麼不給我看看你給我的備注呢?我都給你看了呀。”
“你自己讓我看的。”
“那也是你想看嘛。”
“我不想。”
他們你一聲我一聲的拌嘴,單昭每一句不著邊際的話都能得到回應。
進了小區大門口,omega的動靜越來越小,最後悄悄地把腦袋擱在程佑年肩膀上。
“別睡著了,單昭,容易受涼感冒。”
背上的人沒有反應。
程佑年沒辦法,隻能加快腳步,同時又怕他一頭紮下來。
現在的夜間溫度沒有那麼低,這些顧慮本來是不存在的,可男人謹小慎微,似乎真的在擔心。
單昭半夢半醒,卻也沒完全睡著,能感受到他把自己帶進臥室。
“自己把衣服脫了。”
程佑年隻把他的鞋子和外套扯了下來。
omega拽住被角翻了個身,手掌在床上拍了拍,而後陡然清醒,眼睛都瞪大了:
“我的章魚阿姨呢?!”
原本都要轉身走出去的程佑年頓了一下。
“今早上洗了,你先睡覺。”
“我要章魚阿姨!章魚阿姨!”
單昭從床上爬了起來。
“等著,我去拿。”
程佑年重新把他按下去,快速走出臥室門,把晾在陽台的大章魚玩偶抱了回來。
這玩意從單昭剛出生不久就陪著他睡覺,洗了多少遍都有一股子奶味和玫瑰氣息在。
看到熟悉的安撫玩偶,單昭才乖乖地換好睡衣,鑽進被窩裏,左摟右抱地閉上眼。
“晚安。”
程佑年注視著他在那隻紫色大耳朵兔子和章魚阿姨的額頭上各自親了個晚安吻。
這倆大玩偶占了本來不算寬敞的床上空間三分之二有餘。
要不是單昭人長得小,恐怕都沒什麼位置了。
“你怎麼還不走呀,”omega忽而睜開一隻眼:“你也想要嗎?”
說完,他又合上眼,把嘴唇嘟起來衝著程佑年。
結果是不會有,燈滅了,僅僅傳來房門關上的聲響。
單昭早就料到了,也不怎麼失望,翻了身埋進章魚阿姨的毛絨絨觸角裏安眠。
早上,他一起床就開始風風火火的打扮,再次叫程佑年警鈴大作。
“你們今天就要去?”
“嗯嗯,怎麼了?”
“周四是工作日,你知道的吧?”
“工作日跟我有什麼關係嘛,再說我是晚上去呀,對了,你晚上不用來咯,祁硯直接去旭飛接我,然後把我送回家。”
“那早上也讓他送你去工作算了,我還能多休息半個小時。”
單昭正在把培根卷蘆筍拆解開,將半肥半瘦的部分挑到程佑年盤子裏,隻叉著煎好的蘆筍往嘴裏放,含糊回答:
“才不呢,我坐不慣別人的車呀,就是想讓你輕鬆,晚上我才勉為其難答應祁硯接送的。”
“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
“嗯!不客氣!”
omega笑眯眯地貼上去。
程佑年吃掉他處理過來的培根,說:
“下次隻讓阿姨煎蘆筍。”
“沒關係啊,我可以吃純瘦的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