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單以慈才餘光瞟了他兩眼:
“你怎麼不坐他的車?”
“我幹嘛非要坐他的車。”
單昭反駁的並不充分,麵色也相當不自然,懷裏那一大簇白玫瑰抖了抖。
單以慈笑了笑:
“omega心海底針呐,誒,你知道這花叫什麼嗎?”
單昭聽了她的話,不禁瞥向她。
“驕傲。”
至於花語,她沒有說下去。
omega以為她的見解就到這裏了,便沒繼續問。
但單以慈是知道的。
白玫瑰並不是花店的熱門品種,而在浩如煙海的玫瑰類別中準確挑到五十二朵“驕傲”,隻可能是早有預謀。
倘若單昭沒有把手機落在後台,那程佑年會怎樣處理這一大捧寫滿了我愛你的白玫瑰呢?
真是有趣。
副駕駛這位,表麵是傲世輕物的小少爺,其實不過一隻小白兔罷了。
單以慈不由得歎出一口氣,搖了搖頭。
抵達榮山莊園之時,天色已晚。
主樓對他們一家來說屬於加大版的客廳,平時的一些娛樂活動也基本在這裏。
單昭下車,什麼都沒拿,便急匆匆地往屋裏跑。
保姆為他拎著拖鞋,都被無視了,omega徑直鑽了進去:
“爺爺!爺公!”
除去同齡人,討好長輩可是單昭的長項,裝乖撒嬌怎樣都行。
盛予驕和單凜養育三個alpha後,無比渴望小omega的到來。
單昭小時候就是粉嘟嘟的,既聽話又黏人,叫他們如何能不喜歡?
“寶貝疙瘩,你來了呀。”
“嗯嗯,爺爺我好想你。”
他抱著盛予驕的腰,在alpha肩膀上蹭來蹭去,單以慈跟在後麵:
“老爸,今天這件衣服好看哎。”
“你父親又找了個新裁縫,還不錯吧。”
和年輕人不同,他們不怎麼在意品牌,衣服現在都是由專業設計師上門量體,讓本人看過圖紙再進行裁製。
左右手提著禮品的程佑年走在最後,跟兩人打過招呼,便被管家接了過去。
“佑年,回自己家不用每次都帶這麼多東西。”
“爸,這也是佑年的一片孝心嘛。”
單竟遙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大伯!”
omega許久沒有見過他,親熱地湊上去。
單家老大抬手摸摸他的腦袋:
“你怎麼長高了,小豆丁?”
“我本來就不矮!”
單昭掂了掂腳。
“對了,”盛予驕一打響指,猛地想起了什麼:“昭昭過來,我給你訂做了兩身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