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你聽我解釋!”

男人鬆開手,他便向前趔趄幾步,瞬間失去重心,以跪趴的動作摔在地上。

“盛世的法務部會聯係你,到時候跟他們解釋吧。”

程佑年留下這麼一句,便頭也不回地走掉。

他返回車旁,調整好呼吸,才拉開門進去。

omega立即看向他。

“你怎麼來得這麼快?是誰告訴你的呀?”

“中午本就要來接你的,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程佑年吐出一口氣,扯了張紙巾揩手。

“哦,這樣呀……”單昭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去哪裏?”

“回公司。”

單昭歪了下嘴巴,還打算問他回哪個公司,卻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有點蠢,便沉默地要打開自己的歌單播放。

但是手指觸摸到的前一刻,他腦袋裏突地浮現過一個想法。

“喂程佑年,你平常自己開車的時候,都聽什麼歌啊?”

“我?”

“嗯哼。”

程佑年舔唇,看似鎮定,可投向前方的視線開始晃動。

“真的要聽?”

看出他的搖擺不定,單昭便堅定地開始撒嬌,總算讓他點開了音樂。

但隨著一首首土味DJ順序播放,單昭的臉色逐漸變得……難以言說。

他皺了皺眉頭,磨動牙齒,嫌棄地開口:

“你、你愛聽這些?”

“嗯,怎麼了?”

“真的假的?!”

單昭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騙你做什麼?平時大家去唱歌,也是這些曲目。“

程佑年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完全不曉得單昭為何這種表情。

“噢,”男人幾分鍾後才恍然大悟,“你覺得吵嗎?那換一個吧。”

還沒等單昭說不用,他就抬手隨機切了一首。

[太想愛你是我壓抑不了的念頭

想要全麵占領你的喜怒哀愁]

單昭聽到這裏的歌詞,猛地愣住。

[太想愛你是我壓抑不了的折磨

能否請你不要不要選擇閃躲

隻想愛你的我

太想愛你的我

難道隻能在迷霧中猜你的輪廓]

迷人而動聽的男聲結束,車內卻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他們兩個回了盛世。

明明說有事找他,可程佑年又不說,單昭在男人辦公室無聊地待了幾個小時,對方始終在忙,一個會接著一個會。

直至中午十二點過了,他才坐下來,翻開一冊文件。

單昭忍無可忍,飛快地跑過去,將他正在翻看的那份企劃書搶了過來。

“幹什麼?”

“我好餓了,要吃飯。”

“去吧。”

“你陪我!”

單昭伸出胳膊去拽他的手。

男人不由得按了按眉骨,才說:

“我讓艾琳送上來。”

吃飯時,程佑年方才記起要告訴他什麼。

男人給他碗裏夾了一塊剔幹淨刺的魚肉。

“你丟失的東西,查到了,是之前那個保姆孫姨的女兒。”

“這麼快就查出來了呀,我就知道是她,瞧上去就鬼鬼祟祟的,膽子還挺大!”

單昭使勁咬了兩下脆脆的西蘭花梗:

“不對呀,那你剛才怎麼不直接在警局說呢?快點把她抓起來。”

“東西是她偷走的,可是顯然,如今不在她手中,這件事情還是我親自處理的好。”

程佑年告訴他。

“對呀,她可真是個白眼狼,虧得我們還給她媽媽多結了幾個月的工錢讓她治病,可是程佑年,咱們又沒證據,怎麼能讓她就範呢?你這麼確定就是她幹的?”

單昭稍稍翹起嘴唇,思考片刻後又在等著程佑年的回答。

“有證據。”

他說完這句,便吞下嘴裏的東西,筷子舉著不動:

“家裏裝了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