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筋疲力盡的安德魯感覺一股強烈的虛弱感從下到上瞬間襲遍全身,腦子緊接著就嗡的一下好似漲的老大,安德魯眼睛睜得大大的,可偏偏眼前卻一片黑暗,安德魯的身子徹底的癱瘓了,腳步也漸漸緩慢起來,再也趕不上大隊的行進速度了。
就在時一個慌不擇路的難民一下子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安德魯的身上,這個狀態的安德魯又哪裏扛得住這麼大的衝擊,一個趔趄倒了下去,就在安德魯倒地前得一瞬間,一個瘦小卻很有力的肩膀死死的抗住了安德魯下滑的身形。
安德魯感覺從天上又回到了地上,漸漸的視力也恢複了,這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倒下,因為他的身下支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小小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頑劣成性的小帕克,再看現在的小帕克那裏還能找得到平時那種吊兒郎當的表情,小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堅毅之色,小帕克一邊哼哼著一邊呲牙咧嘴的擎著自己,每一秒對於他都是那般的痛苦,但是單薄的他就是死不放棄,仿佛有一股極其執著的信念支撐著他。
這一刻安德魯的臉頰濕潤了,他發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親之外,其實還有這許許多多關心他,守護他的人。即便他們可能比自己還要更加的脆弱。
這時一個充滿了哀怨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趕緊起來啊!都醒了還裝什麼裝啊,就算在我背上舒服,你也不能把我壓成餅子啊!”
小帕克這一句話驚醒了安德魯,安德魯忙滿心愧意的起身。
小帕克顧不上繼續埋怨安德魯,弓著身子站在原地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這時瓊斯也從後麵趕了過來,焦急的詢問者兩人的情況,安德魯哪裏有力氣再跟瓊斯說話,擺擺手示意繼續前進,再次趕路,小帕克說什麼也不肯讓安德魯背著,理由是太不安全,妞妞一看小帕克拖著受傷的身子堅持自己走,小姑娘也、心疼媽媽也倔強的拉著媽媽的手一路跟在後麵。
俗話說的好,望山跑死馬,直到太陽開始西斜隊伍才終於趕到了他們夢想中的“樂園。”
矗立在十幾萬難民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哨所,整個哨所長寬都足有幾百米,整個哨所全部由一塊塊方形的石磚圍成,城牆高過三米,不過很明顯哨所還沒有徹底的竣工,整個東麵的大片城牆還十分的低矮,由於冬季無法在施工,所以隻能在東麵還未修建完成的城牆上搭建起了一條高過兩米的木製圍欄,圍欄全是由成人大腿般粗細的木頭樁子釘成,看上去倒也是十分的堅固。
放眼望去城牆上到處都是巡邏的士兵,士兵們個個神情緊張的掃視著城下,他們顯然是因為發現了成片成片的難民正以滾雪球般的速度向著哨所不斷的聚集。
難民在不斷的聚集著,全都自發的聚集在東門木柵欄前,因為難民們能輕易從柵欄的縫隙看到哨所內的場景,他們感覺隻有這樣才能和哨所距離更近一些,落在了後麵的安德魯一行人,也終於踉蹌的趕到,大家並沒有馬上往裏擠,而是一邊站在外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觀察著裏麵的動向。
過了許久哨所裏麵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哨所外站了許久的難民開始越來越不安起來,餓的早已剩下皮包骨的他們,一開始還隻是怯生生圍著城牆,也不是誰喊了一聲:“裏麵在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