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歲那年,是誰說南惠嫁給我然後在她認真了的時候,捧腹大笑。
不整她,他的人生就沒了樂趣是嗎?南惠也早該習以為常了,和他生氣到胃疼,真是不值得。
壓著肚子,不想這些往事還好,一想這胃就更疼,疼的額頭上都冒了冷汗,包裏米有吃的,她想鎮一鎮都不行。
夜風中,她身子微微蜷縮起來,半蹲在了路邊,寶藍色的香奈兒短裙,在夜色中被風微微撩起,露出裙下一片春光,她隻能騰出一隻手,回身按住那裙擺。
在這樣的夜晚,她無疑是狼狽,冷汗化開了精致的妝容,胃疼到想打滾,裙子太短了總是走光,但是無論如何,痛也好,難堪也罷,她都不會允許自己掉下一滴眼淚來。
眼淚,隻會讓懦弱更加的肆無忌憚。
小時候,有一個人,這樣告訴過她。
等待的過程,永遠是漫長的,尤其是在她胃痛到快要抽過去情況下。
她知道急不來,上了高速不能掉頭,就算到了她現在在的地方也還要去下一個高速入口掉頭,但是她不急,她的胃真的受不了了。
強忍著幾乎要抽過去痛楚,她站直身子,一遍遍自我催眠,告訴自己不痛,不痛,一點都不痛。
似乎是心理作用起了效果,也可能是痛到麻木了,出了一陣冷汗,胃痛緩和了一些,知道自己臉上肯定一片花,她拿出礦泉水和紙巾,一點點卸掉了臉上的妝,也算打發時間。
她慶幸,自己不至於暈死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公路上。
晚風徐徐,胃不再那麼疼了,南惠神清氣爽了一些,安安靜靜在路邊等待人來接她。
一輛火紅瑪莎拉蒂,從她身邊呼嘯而過,卻在一分鍾後,一點點倒車回來,停在她的邊上,車內,一男一女。
男的很年輕,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手握著方向盤,雖然帶著巨大的蛤蟆鏡遮住半張臉孔,但是整個人依舊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嘴角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不是去相親嗎?怎麼還在這啊,看看點,你爽約嘍!南惠。”
副駕駛座,是個美女,嬌小的臉型和精致的妝容,讓她看上去像是芭比娃娃一般,皮膚很光潔,在車燈下,嬌嫩的就像是水豆腐,都能滴出水來。
聽到西爵這樣和一個路邊的女孩子說話,她嬌滴滴開口,是濃重的娃娃音你:“哥哥,你認識這個阿姨啊!”
我擦,阿姨,南惠篤定這女孩是故意毒舌她。
看年紀,這女孩應該不會比她小吧,就算是這女孩長的著急,看上去老氣,實際年齡還是個蘿莉,也輪不上叫她阿姨吧。
不過西爵聽到那嬌滴滴的娃娃音這樣糟踐南惠,卻是笑的更歡了,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刮了刮女孩的鼻子:“丫頭你吃醋了,傻丫頭,這不過是我的……不,是我家的傭人而已。”
傭人,而已!
南惠猛然一怔,胃又疼了,可是更疼的,卻是頭,那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是生氣嗎?不,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