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爵是傲慢的,可無疑也是敬業的,也是專業的,所以就算是他在拍攝現場對所有人都淡淡冷冷的,可是大家都有目共睹他的努力,導演還特地讓自己的保姆車把西爵和南惠送了回來。
回了公寓,南惠手裏拎著西爵包和一塑料袋盒飯,晚飯是吃了,可已經十二點了,吃過的晚飯也早消化了。
進廚房拿碗,出來的時候,西爵正在翻包。
“我手機是不是沒裝回來?”
“手機?”
南惠不知道,中間西爵接過一個電話,至於手機有沒有裝回來,她也不清楚,上去夜宵放到玻璃茶幾上,她也幫著翻了一下,果然沒有。
“是不是落在片場了,不然我現在回去拿。”
“算了,大概是在休息室,應該沒人會進去。”
南惠有點不好意思。
“對不起啊。”
“嗬,你對不起什麼。”
“作為你的經紀人,我連手機都沒幫你看好。”
“傻瓜!”西爵親昵的揉了揉南惠的長發,眯著眼睛看了她一頭亂窩,忽然道,“剪頭發去吧,不然紮起來。”
“又說我的頭發,不要!”
塞了一個煎餃到嘴巴中,她頭也不抬的應。
西爵有些煩躁的又亂揉了一起她的頭發,從茶幾下拿了剪刀,作勢就要給她剪頭發:“不聽話,那親自動手了。”
南惠嚇的往後跳了一下:“你自己理光頭,非要我跟著你剪頭發的,吃你的,我就不剪。”
以為西爵就是鬧著玩的,沒先到她再一次的拒絕,他忽然撲了過來,一把抓住她一把頭發,卡擦一剪刀就下去了。
養什麼長頭,她不知道她樣長頭發的樣子,該死的好看到讓他總害怕她被搶走嗎?
隻聽見哢嚓一剪刀,然後,在他得意的笑容裏,她震驚的看著電視機黑屏幕裏的她參參差不齊亂七八糟的頭發的,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神經病他居然真的把她頭發剪了。
“西爵我和你拚了。”
蓄了大半年了,她還想著頭發再長點的話就去拍一套藝術照,祭奠一下將要逝去的青春,把最美好的時光雕刻到影像之中。
結果他這個王八羔子他把她頭發剪了,還剪的活像是狗啃過一樣。
她發了瘋一樣丟掉筷子就衝了過去,死死的把他反壓在沙發上,兩隻手抓狂的撓他,捶他。
他一麵格擋,一麵一臉得意賤笑的看著自己的作品,心滿意足。
醜點好,醜點的南惠才看的順眼。
“西爵你個死光頭,你賠我頭發,你賠我頭發。”
她抓狂揪他的手臂,奈何他肌肉結實的手臂,愣是揪不住,隻能轉戰去揪他耳朵。
他吃痛,連聲討饒。
“還還還,還給你。”
一麵伸出左手,上麵赫然還抓著一把她的黑發,不止一把,應該是一大把。
南惠看著那一大把頭發,簡直就像是被燒著了尾巴的鬥雞,放開了西爵的耳朵,又瘋狂的對著他一頓捶打。
“奧去,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