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最近鍾山經常回家,也自然遇到了同樣經常來找閻解放的周長利。
其實鍾山和周長利並沒有接觸過,見過兩次麵也都是在大街上,兩人之間也並沒有什麼直接的恩怨,所以對於周長利這個人,鍾山也沒有太過在意。
他們這些胡同混子,絕大多數都隻會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兒,有些小壞,但不會做太過分的事。
當然,像周長利和閻解放之前一樣,胳膊上戴過東西的人除外,但是現在兩人都脫離了隊伍,自然也做不出來太過分的事。
閻解放最近恢複的相當不錯,已經能站起來走道了,隻是腿短了一半,走的慢了點兒。
但是這也足夠讓他欣喜若狂,至於周長利,最近還真被他混出了一點兒名堂。
附近的小混混幾乎都被他打遍了,隱隱的成為了這些胡同裏小混混的老大。
說起“小混蛋”的名字,在這片兒更是無人不知。
這也讓周長利越加猖狂。
隻不過打這些人沒用啊,他沒有收入啊,一般的大混子多數都是靠著收佛爺保護費生活,但是他們這些胡同,又不是車站,哪有什麼佛爺,家家戶戶吃飯都費勁,哪有那麼多東西給你偷。
這條路走不通,鴿子市吧,又不是他這麼一個小混混能插得上手的。
現在的周長利,就像是玻璃瓶裏的蒼蠅,感覺前途無限光明,卻找不到出路。
心裏煩悶之下,去閻家的頻率也更高了,他這個朋友閻解放,雖說膽子小,也沒什麼出息,但是還是很會算計的,沒事兒來嘮嘮,還說不定能找到一條出路呢。
今天又是,周長利出去轉了一圈,沒意思之下買了一點兒吃的,一瓶酒,又來到了閻家。
剛開始閻埠貴還對周長利不太歡迎,雖然嘴裏不敢說什麼,但是這個知道小混混天天來自己家,臉色自然也不會太好了。
不過隨著來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而且每次周長利都不空著手來,這對於愛占小便宜的閻埠貴來說,周長利簡直像菩薩一樣,慢慢的對周長利也就不再反感,甚至有時幾天不來,吃不到周長利帶來的東西,閻埠貴心裏甚至有點兒想他。
“小周沒來的第一天,想他!”
“小周沒來的第二天,想他!”
“小周沒來的第三天,想他,他,小周你來了呀,快進來。”
“閻叔兒,今兒個沒去釣魚啊。”
和閻埠貴打過招呼後,周長利又找到了好兄弟閻解放。
“解放,這兩天怎麼樣,要是恢複的好咱倆晚上喝點兒?”
閻解放看著自己周哥。
“還行吧,雖說走著還有點兒不得勁兒,但是最起碼不疼了,慢慢的適應吧,周哥這幾天忙啥呢,這幾天你沒來,沒看我爸見天的在門口望著你嘛,都快成了望夫石了。”
周長利聽到閻解放的調侃也是哈哈一笑,來了這麼久周長利又怎麼看不出閻埠貴是什麼樣的人呢?不過他也不在乎,在他看來愛占小便宜的人最好對付,他喜歡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