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說的是,如果瘟疫的病源一直找不到的話,那豈不是讓其餘的人都去送死?”三王爺皺了皺眉頭,道:“皇上,微臣建議先讓那些沒有感染瘟疫的人出來。不然的話,一同被關在城中,隻怕是沒傳到瘟疫都要被傳染到了。”
三王爺的話一出,就有人反駁道:“不行,這樣不妥。若是放出來的那些人身上已經感染了瘟疫呢?到時候傳染到了其他的地方,那豈不是罪過?到時候害的可是更多的人。與其留有那麼多的後患,還不如就將那些人留在城中變好。”
“這話怎麼能這麼說,那裏不是有太醫嘛?讓太醫好好看看不就好了。”三王爺皺眉道,他很不喜歡這位大臣不將人命當人命的態度。
“那麼多人,怎麼可能忙的過來?更何況,不是說有些病情是一開始並沒有顯現出來,時間久了,才會爆發的嗎?如果那些人出了城將瘟疫傳染給了別人,到時候三王爺你出來承擔責任嗎?”那大臣道。
三王爺有些猶豫了,畢竟他並不清楚具體的情況,所以這個時候他也不能將所有的事情承擔下來。
“放屁!”令人意外的是,段懷鳴此時卻站了出來,道:“不將那些人給救出來的話,難道讓他們等死?既然害怕他們會傳染道其他的人,那便尋個固定的地方先將他們圈在那裏觀察一段時間不久好了。”
沒有想到段懷鳴會仗義執言,這倒讓三王爺感覺有點刮目相看。
他們兩個人的諫言互補了一番之後,也算是一個很好的法子了。畢竟治病救人不是他們的強項,但是這個處理的辦法還是拿的出手的。
當即皇上也不多言,直接就讓戶部按照他們兩個人的說法去拿個章程了。
三王爺和段懷鳴從禦書房裏出來的時候,竟然不約而同的生出一股感覺來,其實對方也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
宮裏發生的事情,內宅的婦人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邱氏也並不知道段懷鳴和三王爺之間的關係的微妙的轉變。
不管其他地方的瘟疫彌漫的有多麼厲害,京城中人的日子原來是如何過的,現在也依舊是如何過。
而大戶人家裏,最頻繁的莫過於各種的宴會。
這一日,又是一位閣老家的宴會,邱氏帶著段可茹和段可忻兩個姐妹前去參加了宴會。
這樣的宴會不過是聯絡一下各位官員之間的關係的,順便各自打聽一下京中的風向。段可茹知道,自己現在的年紀一天天大了起來,憑著將軍嫡小姐的身份,將來嫁過去一定是當家主母的。既然是當家主母,又怎麼會不認識一些權貴和貴婦呢?
所以,她幾乎是將這些宴會當做一種任務去完成,因為這些人脈,也關係著將來她一定的生活質量。
“這就是你的兩個女兒啊!”有人看著邱氏奉承道:“兩位小姐模樣長的真是周正,特別是大小姐,現在臉蛋兒漸漸的長開了,越來越有夫人當年的風範了。”
“是啊!現在大小姐還沒有及笄,也不知道將來及笄的時候,會迷倒多少男子。”
“看大小姐這行事氣度都是不凡的,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一句句誇讚的話就猶如不要錢的一般,那些貴夫人拚命的將段可茹捧的高高的。
邱氏還不明所以,但是段可茹卻是非常的明白,想來為什麼大家會這樣對待自己,因為是因為前段時間三王妃的事情吧。三王妃可以說的上是什麼都沒做,完全都是在替自己造勢了。
不然的話,三王妃當初那麼大張旗鼓的擺明著要為周至賢尋找一個兒媳婦,而現在卻偃旗息鼓了,安靜的有點快。隻要是有心的人,隻怕是很快就會明白了這其中的貓膩。
試問,在王府之中,比王妃權利更大的人是誰?那肯定是王爺啊!並且三王爺並非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而段可茹還沒有嫁進三王府,就已經得到了三王爺的歡心了,將來嫁進去了還得了?
因此在前段時間多有得罪段家母女的人,此時自然是拚命的巴結,不為其他的,單單就是為了將來這位世子妃不惦記自己罷了。
段可茹心安理得的聽著周圍的人的追捧,然而跟著一起來的段可忻卻不高興了。別人誇一句段可茹,她就感覺自己的心上被人給劃了一刀子。
站在角落裏,看著被眾人簇擁著的少女,段可忻感覺自己的眼光都快變成刀子了。
如果眼光是刀子那該多好,這個女人就可以永遠消失在自己的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