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方銀?這個名字真好聽。”我微笑著,目光溫柔地注視著眼前的女孩,輕聲說道。
方銀聽到我的誇讚,微微低下頭,小聲回道道:“是……媽媽取的。”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懷念和傷感,仿佛那個賦予她名字的人是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角落。
我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接著道:“你的媽媽一定很愛你。那麼我以後就喊你小銀,可以嗎?”我期待地看著她,希望能得到她的認可。
那方銀側目而視,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和順從,說道:“這種事……您……您無需征求我的同意的。”
她的回答讓我心中湧起一絲疑惑:“咦?”這姑娘的回答怎麼怪怪的?我不禁在心裏暗自思忖。
方銀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解,解釋道:“那……那個人教我的,隻要……服從就可以了。他說:‘垃圾是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的’。”她的語氣平淡得讓人心疼,仿佛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貶低和否定。
我這才恍然大悟,心中一陣酸楚:似乎被灌輸了非常奇怪的觀念呢,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我滿心好奇地問道:“小銀,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是垃圾嗎?”
方銀不解地看向我,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那眼神中充滿了困惑,似乎覺得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才是最奇怪的。
她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什麼為什麼?因為……我就是啊。”她的回答如此理所當然,仿佛已經接受了這樣殘酷的自我定義。
我表情嚴肅,一本正經地糾正道:“這可不對喲。每一個人都是值得被尊重的,小銀才不是什麼垃圾呢!你的想法在我看來很重要。”我試圖用堅定的語氣打破她心中的枷鎖。
方銀聽了我的話,滿臉震驚,難以置信地說道:“重要?可是我……隻是……一個垃圾而已啊。”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深深的自卑和自我否定。
我再次強調道:“才不是呢!小銀是個非常可愛的姑娘,可不是什麼垃圾哦。你是一個人!”我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想要讓她更加清楚地聽到我的肯定。
“人?”方銀有些出神地自言自語,她反反複複將“人”這個詞念了很多遍,眼神中時而閃過一絲迷茫,時而閃過一絲渴望,但似乎終究不得其解,隻能落寞地垂下頭,身體蜷縮著不再看我。
看著她那無助的模樣,我心中歎息不已。唉,看來是個有故事的孩子,得慢慢改變她那奇怪的認知。
雖然我母單了將近三十多年,感情世界一片空白,但此刻看著方銀臉上那麻木又冷漠的神情,我內心還是忍不住隱隱的有些好奇:這完全不像她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該有的樣子啊。她的眼神中沒有這個年紀應有的靈動與朝氣,反而充滿了滄桑和迷茫,仿佛經曆了無數的風雨,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透著單薄的衣料,我不經意間發現方銀沒穿內衣,她起伏的胸前有著很明顯的突起。我頓時感到一陣尷尬,趕忙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微笑著向她走近兩步,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和而關切道:“那麼可以換掉這件舊衣服嗎?”
方銀聽到我的話,顯得有些六神無主,慌亂地回答道:“不,不必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倔強和堅持。
我不禁感到不解,皺起眉頭問道:“為什麼?”
方銀低下頭,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這是媽媽留給我的,而且……”她欲言又止,似乎有難言的心事,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沒說。
時值初春,天氣還有點冷。我穿著一身長袖體能服,另一身昨天洗了還沒幹。因為是剛從老家搬出來,一個人住沒有多餘的衣服,衣櫃裏隻有多的兩身短袖體能服。本來這短袖衣服穿著在此時的天氣應該不夠保暖,但這方銀身上的破爛衣服也沒幾塊布,根本無法抵禦這初春的寒意。
我思考片刻後,決定拿一件幹淨的短袖體能服,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氣要求她換上:“不聽話,可是會被懲罰的。”其實我所謂的懲罰也不過是想嚇唬她一下,讓她能換上幹淨暖和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