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銀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先生,您不是來責罰我沒有做事就擅自睡著的嗎?”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確定,那小小的腦袋瓜裏總是能冒出各種令我無奈又心疼的驚奇想法。
我加重了語氣,強調道:“當然不是了。我說過很多次了,小銀,你不需要做這些的。乖,趕緊好好休息吧。”我的目光中充滿了關切和疼惜。
方銀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問道:“我這樣的……垃圾也可以不做事就休息嗎?”她的聲音很低,帶著深深的自我否定和懷疑。
我再次堅定地說道:“嗯,當然可以。再聲明一次:你不是什麼垃圾。乖,現在就該去睡覺了。”我看著她的眼睛,希望她能相信我說的話。
方銀還是有些猶豫,再次確認問道:“真的可以嗎?”
“嗯,當然。”我說著,又輕輕地摸了摸方銀的頭,動作輕柔而充滿關愛,想要通過這個動作傳遞給她更多的溫暖和安慰。
方銀一臉不解地問道:“先生,您這是在做什麼呢?”她的眼神中帶著疑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
我微笑著解釋道:“隻是覺得小銀剛才好像做噩夢了,想要安撫你一下。”我的目光中充滿了溫柔和憐惜。
方銀聽了,大為震驚,眼睛睜得大大的:“先生怎麼會知道我做噩夢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我笑著說道:“因為我是關心你的人啊,當然會發現了。”我的語氣中透著堅定和真誠。
方銀舒緩了一口氣,輕輕喚道:“先生~”那聲音中飽含著複雜的情感。
我接著問道:“不害怕我碰你嗎?”我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和小心翼翼。
方銀認真地回道:“先生似乎並不會傷害我。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有時候會在先生身上看見媽媽的影子。可能是因為先生的手掌太溫暖了吧。”她的話語真誠而樸實,讓我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因為方銀這句飽含信任的話語,我的手繼續撫摸著她的頭,輕輕揉亂她的發。我的動作充滿了寵溺:“我很高興你能對我有了信任,希望你可以放下心防,安心地在這裏生活。這家裏本來就隻有我一個人,現在有了你,會讓我覺得不那麼孤單。所以我會努力讓你不再害怕的。”我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仿佛在許下一個永恒的承諾。
這是第一次親密地不被抗拒地觸碰到方銀,她雖然依舊微微顫抖著,卻並沒有逃開。她乖巧地讓我摸著頭,似乎有些不習慣,卻又仿佛一片幹旱的土地,終於等來期待已久的一場春雨。那微微顫抖的身軀,像是在努力適應這份久違的溫暖和關懷。
“家?”方銀輕輕一聲,聲音中帶著迷茫和渴望。
我堅定而有力地說道:“嗯。這裏不就是你的家嗎?”
我的話才說完,方銀的眼裏竟然有淚水滾落,那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著實嚇了我一大跳。她突然地落淚讓我一時手足無措,我的心中充滿了慌亂和心疼:“小銀,你……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方銀伸手,笨拙地抹了抹自己的淚水,說道:“沒……沒事,我隻是很久……很久沒有聽到家這個詞了。我隻是有點想媽媽了,先生就像媽媽一樣,很溫暖。”她的聲音哽咽,讓人聽了心碎。
在我麵前的,終究還隻是個會依戀母親的女孩子啊:那般嬌弱,那般可愛,也那般堅強。
我笑著說道:“傻孩子,這裏就是你的家。”我沒有收回自己的手,輕輕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頭,仿佛在哄著一個嬰兒入睡。我誠心地希望:在今夜,這個可憐的姑娘能夠從我這裏獲得讓她銘記一生的溫暖。
經過我的一遍又一遍重申,方銀終於願意躺到床上睡覺。她的眼睛裏還帶著未幹的淚痕,但神情已經放鬆了許多。我一直陪到她昏昏欲睡,才走到門口,關燈前輕聲說道:“晚安,小銀。”
“嗯,先生,謝謝,晚……晚安。”她的聲音微弱而含糊,仿佛已經進入了夢鄉的邊緣。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和方銀這麼鄭重的互道晚安呢,感覺真不錯!可憐的方銀,願你今後的夢境皆是美夢。
在離開房間後,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知道,方銀的內心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我願意陪伴她,一步一步走向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