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銀卻毫不猶豫,直接說道:“我隻想服侍好先生,做先生您一輩子的狗。”她的形容詞總是如此極端和令人震驚,我雖然已經漸漸習慣她這種與眾不同的表達方式,但還是被‘狗’這個字眼嚇了一跳。
我皺起眉頭,認真地糾正道:“小銀,你不需要也不用成為誰的狗,你隻要做你自己就好了。”我試圖讓她明白,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有著自己的價值和尊嚴。
方銀麵露難色,說道:“不行的,如果我不做一條聽話的狗,那主人……那先生您肯定會討厭我,不喜歡我,甚至想要……”她的聲音漸漸微弱了下去,仿佛不敢說出後麵可能的後果。
我加重了語氣,強調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反人類的想法,但是小銀,你聽清楚了!我絕對不會那樣。”我的眼神堅定,希望她能相信我。
方銀又露出了那種疑惑且惹人憐愛的表情,問道:“為什麼?為什麼……又不一樣?和我所知道的……不一樣。”她喃喃自語著,眼神變得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看著她迷茫的樣子,我知道改變觀念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無奈地放棄道:“好吧好吧,不管什麼心願,在心裏默默許完,吹滅掉蠟燭吧。”我歎了口氣,心裏想著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吃蛋糕時,我無意間注意到方銀一直盯著我看,眼神中滿是焦慮。我放下蛋糕盤,關切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我的聲音充滿了耐心和溫柔。
方銀也停下手中的動作,說道:“對……對不起,讓……讓您破費了。”她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愧疚和不安。
我微笑著說道:“你是指上午賠別人蛋糕那件事?”我試圖讓氣氛輕鬆一些。
方銀輕輕地點頭,應了一聲:“嗯。”
我笑道:“賠錢不是什麼大事情,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你為什麼要偷吃蛋糕呢?”我看著她的眼睛,希望能聽到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方銀低下頭,小聲回道:“因為蛋糕……看起來……很好吃。”她的聲音如同蚊子嗡嗡,充滿了羞澀和不安。
我語重心長地說道:“但是偷吃這個行為並不好,並不能因為自己嘴饞想吃就未經別人的允許去做,這是偷。”我的語氣嚴肅而不失溫和,希望她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先生……不會因此拋棄我吧?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方銀驚慌失措地解釋著,她的雙手緊緊抓住衣角,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她那副可憐的樣子,讓我心裏驀地一軟。
“我不是想責備你,也許你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行為的含義,我隻是想告訴你,這是不對的。”想到這麼可憐的孩子恐怕也沒什麼明確的是非觀念,我細細解釋道:“如果你想吃蛋糕,可以告訴我,我會給你買,但是偷,是絕對不可以的,明白了嗎?”我的聲音輕柔而堅定,希望她能真正理解。
方銀手足無措道:“是,先生,我知道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順從和緊張。
“小銀以前有過過生日嗎?”我端起蛋糕盤,不得不做一個合理的聯想:她會偷吃蛋糕是否和她的生日有某種關聯?因此繼續問道:“或許,以前你的爸爸媽媽給你過過生日嗎?”
方銀突然驚恐地看向我,身子微微發抖,仿佛聽見了什麼恐怖的世紀災難新聞。
這孩子是怎麼了?我剛才的問題哪裏不對嗎?我滿心疑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