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而圍觀的眾人也都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最快的反應,立刻轉移目標,不過瞬間的工夫,無數道光芒亮起,各種技能道具和暗器,瘋狂往魔王BOSS的身上砸去。
墨染江湖還抱著她,胸口一起一伏心跳極快,粉筆琴甚至能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不斷噴灑在她的額頭,弄得她臉上癢癢的,渾身都不自在。
下意識掙紮了一下,他有力的臂膀卻收得更緊,讓兩人之間再無一絲空隙。她的腰被圈住,瞬間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這氣氛太過曖昧,讓她本能地想要做些什麼緩解,混亂中隻能艱難地抬頭去看他。隻是,這個動作才剛做完,她就又後悔了。
他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溫柔,他的眼中,有無奈更有寵溺,見她抬頭,竟低下雙眸朝她勾唇一笑。周圍明明是紛繁複雜的戰場,玩家的尖叫和BOSS的怒吼混成一片,震耳欲聾,但粉筆琴卻忽然僵直了身子,好像她和他成了一個小世界,外界的一切都被徹底模糊。
他笑得很魅惑人心,絕對堪稱藍顏禍水,即便模樣與現實中還有細微的差別,但眼睛依然明亮,鼻梁依舊堅挺,就連露出一半嘴角的輪廓,都還是那麼性感有型。這人,根本就是個禍害啊禍害……
想到這裏,粉筆琴被嚇到了。因為她居然霸占了這個禍害的懷抱,而且還很有點留戀沒有立刻掙脫,甚至甚至,當她的眼睛瞄到他的唇瓣,竟然產生了一種很荒謬的衝動,想撲上去咬一口!這實在是罪過,太罪過了!
無限旖旎的念頭一下子就飛到了九霄雲外,粉筆琴趕緊正了臉色,雙手撐到他的胸前,狠狠用力一把推開他,然後又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迅速抽回了手。這遊戲也太過分了,設計那麼真實幹嘛?刺客身著皆是布衣,她竟然摸到了他薄薄的衣料下緊繃的肌肉……
粉筆琴覺得自己要瘋。右手下意識摸了一把鼻子,幸好沒流鼻血。她太不純潔了,太不純潔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思想竟然就是不受自己控製,明知不該去想,卻還是忍不住描繪,他如果沒穿這件衣服,又會是如何壁壘分明的模樣。
墨染江湖自然不知道她滿是妖精打架的腦袋瓜子裏究竟在想什麼,隻是她的動作太猛,一時讓他覺得有些失落。臉上微是一冷,但下一秒他卻又露了笑容,也罷,他喜歡的,不正是這樣不知所謂的她嗎?
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到底還是上前又拉住她,將她往自己身後帶了一點,便甩出技能,開始專心往BOSS身上砸去。
其實剛剛那一瞬說來話長,但時間也不過才過去幾十秒,可就在這幾十秒,周圍的一切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神寂和王者的人占據攻擊的最佳位置,一些小幫派在被人無辜擊殺之後選擇了退出,而BOSS則已經被一眾人等打去了將近一半的血。
90級的BOSS雖然彪悍,可此刻能聚集在這裏的玩家,又有哪一個是省事的?粉筆琴縮在墨染江湖身後,除了她和太子,這現場估計還真沒有一個是低於70級的。就連側漏和褲子兩個,此時也都已經衝到了前麵抽空子打怪,連平時八卦的心情都沒了。
等級相差30級往上,躲在後麵由墨大神保護還行,自己卻自然不敢湊上前,但她來都來了,也不能就真的什麼好處都不得吧!這麼一想,她也沒工夫再管別的,賊兮兮地趕緊發了個邀請給墨染江湖,直接進了隊。
這可就是她的小心眼兒了,沒想到墨染江湖居然沒發覺,竟同意了她的申請。這樣一來,幫主大人輸出的攻擊,也算了她一半。
哈哈哈!仰天長笑三聲,她樂得嘴都歪了。可被金錢和經驗迷昏頭腦的她,居然都沒有好好動腦子再想一下這個問題,更沒有看到墨染江湖回過頭時,眼中的笑意和寵溺。這一刻,她隻想著還好還好,她還有兩個寵物可以用。
本著寧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粉筆琴直接將肉鳥和黃油隨手一抓,扔了出去:“肉鳥你懂的,照以前的方法來,這裏死的人多,你記得撿東西。黃油,你看著辦吧,能打就打,不能打就算了。”
這話她用得是私人頻道,墨染江湖倒是沒聽見,可他一個大招才打出去,便看見肉鳥帶著黃油飛進人群不見蹤影,立時便轉了身,看著一臉興奮的粉筆,滿眼都是促狹的笑意:“你又幹壞事!”
這不是問句,而是個肯定句,不僅是肯定句,而且還用了“又”這個詞兒。他怎麼知道她以前就幹過壞事的?一向老臉皮厚的粉筆,難得地紅了臉,但下一刻卻又嘴硬地回道:“誰說我幹壞事了?我這是策略,策略您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