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鳥兒在天地間自由的歡唱,幾多白雲悠悠飄過天際,美麗動人的山河景觀躍然紙上,四處一片安詳的模樣。
然而,在群山溝壑中,連綿起伏的山川之間,有一座山巒上恒古就存在的建築物,那是一個祭台,一個幾乎已經被世人遺忘的祭台。
“這裏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
“蘭姨告訴我,這裏是一個祭台,封印了大地山河的生命力,唯有天族血脈才可以解封,讓山河重新煥發生機。”
“煥發生機,現在的山川不是很美嗎?”北辰不能理解的問道。月白初舞所帶他來的地方可謂是錦繡山河,風光宜人,人與自然和睦相處的地方。
月白初舞搖了搖頭,輕紗遮麵下的容顏盡顯朦朧之美,她說道:“蒼之初,萬物混沌,陰陽雙極,唯天憐之。”
“我們妖文典籍上記載的曆史,此地便是恒淵穀,顧名思義就是永恒的深淵,或許說深淵才是蒼的本源。”
“蒼之大陸的本源是什麼我是從來沒有想過,不過我肩上背負的使命太重了,很多時候我經常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敗了,死在修行的路上,還會有人記得我嗎?”
清風吹過,輕戲女神的裙擺,又很是調皮的逃之夭夭。
“你總是一個悲觀的男孩,我從你臉上看到你心裏背負太多東西,讓自己放鬆不下來,如果你的種族真的是萬惡之首,你會怎麼做?認祖歸宗嗎?”
北辰低頭苦笑,善良對於他來說是一種誇獎,更多的時候卻是一種嘲諷,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善良意味著什麼,又有誰能真正明白?
“想要認祖歸宗,除非我能複活先祖,如果我複活的是一個嗜殺的種族,罪惡的根源,我不能想象那一天我是否有勇氣去麵對,也不想去背棄你的期望。”
“那你說說看,我對於你的希望是什麼?”
“你對我說,善良才是我的優點,可是修行之路本就是吞噬和廝殺的道路,我如何能不入世俗?”
“而且,我已進入太荒城的第一天就殺人,善良何在?”
修長白皙的手指挽起鬢發,額頭上的吊墜靈光點綴,月白初舞微笑道:“其實和你說那麼多,我也不知道善良是什麼,隻是當初母親臨終前說,愛上一個善良的人,才是幸福的開始。”
北辰望了一眼古老的祭台,自己族中的遺址,為何他的內心沒有任何感應,而且器物卷軸也沒有反應,不屬於他任務中的收集品。
“這恐怕不是你接近我的理由,你總說我喜歡有意無意的距離,可是你從來不說真話,為什麼炫無月總在背後罵你腹黑,他很直性子,我相信他!”
“那你覺得我為什麼和你在一起?”
“利益!”北辰判斷道,任何行為的付出,都是為了能夠得到一個人行動之前的幻想的拿一分好處。
旁晚時分,夜空中的螢火蟲越來越多,北辰站在祭台前,問道:“你說我族血脈可以解封祭台,你帶來此是為了解封?”
“解封這座祭台有什麼好處,還是說要驗證我的血脈?”
沉默之間,腳步聲由遠而近,朝著恒淵穀的祭台處走來,北辰凝神觀之,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發生什麼他不願意麵對的事情。
隻見一名披頭散發的散衣女修從荒草從中走來,眸光流轉間,藏著任何人都摸不透的心機。
“舞兒,他就是你要找的人?”她壞笑的問道。
看著完全陌生的麵孔,北辰像是一頭自衛的野獸,盯著眼前的人影,對方打扮,以及手裏拿著的權杖,說明來者是一個執掌權力之人!
“蘭姨,我不確定,不過基本上也是。”
“那你還不殺了他,還在等什麼!”
“嗯!?”北辰內心一寒,膽敢對待聖女如何稱呼的,對方是什麼身份簡直呼之欲出了。
“你真的要如此對我?”
月白初舞搖頭,回過頭說道:“沒有必要如此對他,修行就是生存,漫漫長路需要有人陪伴走下去的。”
“如果他不死,你的病如何能治,莫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