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忽然被厲聞川狠狠壓住。
男人惡劣地撬開她的唇瓣,舌尖掠過她的貝齒,又遊戲般捕捉著她口腔裏的一抹柔軟。
唇齒糾纏間,蘇蔓慌亂地咬破了對方的薄唇,殷紅的血掠過男人的唇角,竟給他徒添了一抹妖冶嗜血的瘋感。
有意思。
厲聞川饒有興致地挑眉,指尖撫過破損的唇,疼痛感帶來更為致命的刺激。
包廂內的溫度還在不斷攀升,呼吸近在咫尺,男人以窒息而壓抑的姿勢將她帶進懷中。
剛剛那雙掐她脖子的手,此刻也變得細膩柔軟,沿著她天鵝似的長頸滑落,輕柔地描摹著她鎖骨的形狀。
直至腰間的係帶鬆開,輕薄的睡裙褪在身側。
“別……”
“怎麼?不願意?”
厲聞川的聲音猛地沉了下來。
“不是說愛我麼?”
蘇蔓抿了抿唇,長睫不住顫動:“愛……愛的……”
她深吸一口氣,輕輕吻住了他斑駁的側臉。
從決定引誘厲聞川的那一刻起,廉恥、自尊便是沒有的了。
剩下的唯有誘騙。
遊走在她身上的手卻忽然停下了。
厲聞川看著蘇蔓沾滿濕意的長睫,身下那股燥意忽然消散得徹底。
他鬆開了對蘇蔓的禁錮,隻冷冷丟下一句。
“掃興。”
轉頭就走。
片刻後,方祁一臉疑惑地進來,又急忙低下了頭。
他了解厲少,知道他從不憐香惜玉,可將自己的新婚妻子幾乎赤身裸體地扔在夜總會包廂,到底還是過分了些。
“蘇小姐,我送你回厲家吧。”
“嗯。”
蘇蔓裹了裹早已被扯皺的睡裙,又睨了一眼被厲聞川隨意丟下的西裝外套,撿起,寶貝似的穿在了身上。
如此可憐卑微的模樣,叫方祁再次生出了幾分憐惜。
這蘇家小姐當真是對厲少有意的。
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自家少爺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主兒,這蘇家小姐怕是要傷心一段時間咯。
然而,在方祁看不到的角度,蘇蔓平靜地鬆了口氣。
*
一連三天,厲聞川都沒有回厲家。
蘇蔓的心有點冷。
誘騙厲聞川的計劃似乎以失敗告終了。
可厲聞川在那之後沒有再去細究她的身份,她也算是僥幸混了過去。
這便夠了。
蘇蔓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況且她也清楚,誘騙這種事不能心急。
厲聞川生性多疑,她太心急地往上貼,反倒容易惹禍上身。
“大少奶奶,厲老爺今天會回來用晚餐。”
管家李叔輕輕敲門。
言下之意,是蘇蔓今天無論如何都躲不開和厲家人共進晚宴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李叔。”
蘇蔓微笑著回應。
李叔見蘇蔓和自己的女兒一般大,又見她如此乖巧懂事,不免幽幽歎了一口氣。
這樣好的一個女孩,偏偏嫁給了這樣一個暴戾恐怖的怪物,進了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厲家……
唉,真是可憐。
一想到她等會還要和厲家的兩位夫人打交道,李叔不禁提前替她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