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在虛空中飄蕩,所有修士看著那個身著黑袍的少年,禁不住顫抖,這……簡直是屠宰場!
一記閻王手,就真的像是催命的閻羅,帶走了無數強大的修士,血霧騰起,此刻,竟然安靜的有些可怕!
有人選擇了黯然退場,但更多人留了下來,貪婪的目光在機天的身上遊走,同時又有一絲忌憚。
機天也不好受,強行壓下一口湧上喉嚨的血,麵色有些蒼白,大破滅掌的反噬此刻讓他有些不好受,五髒六腑都在翻騰,但他此刻,還不能倒下,反而目中凶光閃爍。
黃姬是最後退出戰圈的,他的黃袍,已經成了血袍,不知是修士的,還是他的,他一把抓起機天,四人再次站在一起,目露凶光,看著每一個修士。
他們多是年邁的老一輩修士,壽元無多,修為又不能再進一步,但位高權重,這裏的修士,有一大部分是各個宗門的精英修士。
眾修士互相忌憚猜疑,生怕為別人做了嫁衣,一個個按兵不動,一時間,竟然沒有人衝上去。
機天三人也趁著這一陣時間恢複實力,空氣,壓抑的令人憋屈,一股緊張的氣氛還在蔓延。
突然,令機天沒有想到,黃姬竟然向著自己,拍下一掌,展翔和戰楓幾乎同一時間中招。
機天隻感覺渾身星氣難以運轉,經脈之中就像是下了一層層封印,此刻的機天三人,如同廢人!
機天看著眼前麵色冰冷的師傅,嘴角張了張“這……是為什麼?師傅……”
“別叫我師傅!你私自竊取聚星宗萬年底蘊,屬於叛宗!我黃姬,沒有你這樣的叛徒弟子!你我師徒一場,我可以給你留下全屍,現把化尊丹交出來!”
機天聞言,渾身劇烈顫抖,抬起頭黃姬,失色的眸子在焦急的看著黃姬“我……師傅你聽我解釋!”
話音未落,黃姬的巴掌就狠狠扇在機天臉頰,“啪!”一聲脆響,打在機天臉上,也打在機天心上,那聲清脆的響聲,卻是機天的心碎聲。
機天的頭顱深深埋下,慘笑聲從他蒼白的嘴角傳出,“原來對我好全是騙人的嗎?騙人的!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回聚星宗!你為什麼要帶我踏入修仙界?為什麼!你回答我啊!”
“黃姬師叔,機天他當時,也是形勢所迫啊。”展翔焦急的看著黃姬,希望黃姬能夠回心轉意。
戰楓向前一步,擋住黃姬“師傅,此刻危機關頭!您知道您在做什麼嗎?機天他無錯,你快解開我們的封印!”
“聒噪!我若不是看你體質特殊,當年早就將你丟棄於荒郊,任你自生自滅了!”
“你……”戰楓看著黃姬,簡直不敢相信,原來這個自己從小到大都保護自己的人,竟然是因為自己體質特殊罷了。
戰楓失神落魄的後退兩步,眼中不知是什麼在升騰,憤怒,猶豫,悲哀……
“哈哈哈哈……”機天狂笑,仰天長笑,笑得眼淚流過臉頰還無絲毫反應“原來,我錯了,我一直錯了,原來像黃姬這種人,一直不存在嗎?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嗎?”
四周一片寂靜,除了機天帶著顫音的長笑在天空回蕩,四下裏沉默。
原來,所有的愛,所有的嗬護,就連臉上的笑容,都是別有目的嗎?
“好殘酷的修真界!原來,三年前的那座山裏麵,您說的,都是真的,修真界殘酷,陰謀陽謀,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哈哈!”
機天的心,就像是被被撕開,再撒上一把鹽,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比世界上最殘酷的酷刑還要慘烈。
世間最大的悲劇,莫過於最信任的人的背叛!
“嗚嗚……”機天像個無助的孩子,泣不成聲,此刻的他,痛不欲生,他失望透頂,把頭,深深的,深深的埋在胸前,一團淩亂的長發此刻被風一吹,無助的在風中飄蕩……
沒有人看到,黃姬的眼中,傳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痛!
眾修士看著這一幕,隻覺得匪夷所思,那個原本與那少年一起的黃袍男子,此刻,怎麼……莫非,他對化尊丹也有興趣?
眾人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看著那個男子,此刻再不做些什麼,那豈不是徒然為他人做嫁妝?
“諸位,合力殺了他,至於化尊丹的下落,待斬此僚之後,再議不遲!‘’
所有修士或施展寶術,或禦器殺來,一時間,漫天遍野滿是騰騰的殺意!
黃姬眼中殺意盛,一身血袍把他的身影映襯的極為恐怖,隻見機天被他抓在手中,機天充滿絕望的眼睛死死看著黃姬,要將他看透一般。
黃姬冷笑連連,伸手掏入機天的儲物袋,那上麵光芒大現,卻也是抵擋不住黃姬的手,那殘酷